f没有信纸,她便撕破了自己的里衣,咬破了指尖来书写。
半刻钟后,看着雪白的羽翼振翅在高空,李月华的心放下了一半。
恐惧与不安将整个北三所吞没。
凤栖宫中却是一片祥和。
薛想容身着常服,忍不住将正在跑跳的姜早抱起,温柔亲了两下她的小脸蛋。
“我们羽儿真棒,步子越发稳妥了。”
“来,咱们先用膳,歇息歇息。”
一旁的姜锦彦摇头叹息道,“母后,您这般会宠坏羽儿的。”
【略略路,臭臭二哥,就是看亲亲娘亲对我好,嫉妒了吧~】
薛想容看着自家宝贝女儿那挤眉弄眼的模样,不由得好笑,随即看向了姜锦彦。
“你呀,见你来请安,留你下来用早膳,怎的就和妹妹争风吃醋了?”
搬进撷芳殿后,无朝中大臣上门拜访打搅,姜锦彦的伤好的格外的快。
“儿臣没有!”姜锦彦被说的有些无奈,移开了视线,却被后院中的小水池吸引了视线,“母后还留着这个呢?”
一听这话,姜早也忍不住探头看去。
那水池是用了石柱子高高抬起,不似寻常养鱼作用,里头只有那么一半的水。
薛想容似是被勾起了什么美好的回忆,凤钗垂挂在脸颊,映衬她的笑容越发温柔,“是啊,还留着,你六岁时非闹着要看鸽子,母后没了法子,便只能在此处命人建一个小池子。”
“从前惜雨时常添水,还有鸽子肯赏脸喝两口,逗你开心。眼下倒是搁置了。”
【喔噢~原来二哥还有这么调皮的时候,不过宝宝也有点想看鸽子。】
姜锦彦听着那软糯的嗓音,扫了一眼身旁的软糯团子,趁人不注意,捏了一把她的小鼻子,“二哥想看的,羽儿定然也想看,稍后二哥亲自打扫了,让小羽儿能看个够!”
【呜哇哇!臭二哥,坏二哥,还捏宝宝脸,要是不能打扫干净,宝宝让亲亲娘亲罚你!】
姜早可怜巴巴地撅着小嘴,一双大眼睛瞪了下姜锦彦,又移开看向了后院的小水池。
姜锦彦隐忍着笑意,却听到软糯的嗓音骤然惊诧起来!
【哎呀!说鸽子鸽子到!好可爱!不过这小鸽子,这么不干净的水也喝吗?它的腿上好似也受伤了!啊啊啊!好可怜!】
粉嫩团子在专属小椅子上摆动着小爪子,似是心疼极了,想把那鸽子隔空抱在怀里。
姜锦彦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也惊了!
“这,是信鸽?!”
他手快,还未等薛想容开口,就飞身一跃,将那信鸽抓住了!
查探一番过后,姜锦彦取下了信鸽腿上绑着的染血布条,以及一个玉玛瑙,回到了桌旁。
他将那玛瑙搁置在眼前,对准了门外阳光,细细看过后,冷笑了一声,“看来咱们这宫中,仍旧不干净啊。”
这玉玛瑙是岁贡,除去姜怀靖赏下臣,再没有别的人家用得起,纵使富贵滔天也不行。
因此这信鸽,唯有朝中重臣才能用得起。
【呜~宝宝虽然不知道事情发展,但盲猜一波,这肯定是淑答应那个坏坏女人放出来的,宝宝这两天用小脚丫量过啦!只有从北三所出宫才会路过亲亲娘亲的寝宫!】
【二哥快瞅瞅,上头有没有蛛丝马迹,最好能让亲亲娘亲给那坏女人治罪!真是瞌睡了就送来了枕头,意外之喜!】
薛想容还未开口,粉嫩团子倒是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