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罢,突然想起什么,问话道“如今已到陵州,你何时动身?”
萧与夕将茶杯放在桌上“马上。”
元禄虚弱出声“与夕姐,钱大哥他们准备了饯行饭,你用过再走吧。”
萧与夕笑道“我又不是一去不回了,何须麻烦?”
任如意起身朝外走去“我去看看。”
元禄见任如意离开,突然开口道“与夕姐,你武功高强,为什么要怕如意姐啊?”
萧与夕动作一顿“我怕她?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感觉。”元禄思索片刻“其实说准确些,也不是怕,是防备。”
“你们两个明明很了解彼此,却总感觉差了点什么。”
元禄想起了战场上的情景,他有些激动的比划着手势“与夕姐,你当时手无寸铁,一招打的数百人狼狈逃窜。”
“厉害如你,为何还要防备如意姐?”
萧与夕笑着叹了一口气“元小禄,你如意姐是最好的杀手。”
“我有灵力榜身不假,可我依旧是个人,她朝我命门来上一剑,我照样会死。”
元禄连连摇头“如意姐不会的,我感觉她挺在意你的!”
“对了!与夕姐,灵力是什么?”
萧与夕缓缓站起身,她作势离开此地,头也不回的说道“等我下次回来,有空讲给你听。”
“好,一言为定!”
元禄躺在床上,目送着萧与夕的背影远去。
萧与夕没有带走任何东西,甚至都没有骑马。
等其他人来到这个屋子,准备喊她吃饭时,才发现她早已消失不见。
……
三日后。
安国,昱州。
安军驻扎之地。
是夜,平地起惊雷,如同巨兽咆哮在安国之人的耳边。
不远处闪动着耀眼的白光,将此地照的亮如白昼。
此等异象只是持续了短短十几秒。
安帝派遣军队将方圆百里严守起来,随后命人前往那个方向查探。
后半夜,安国大营喧哗声四起。
“什么人!”
“报,有外人入侵大营!”
“来人,抓刺客——”
“……”
一处营帐内,昏黄的烛光下,男子鼻梁高挺,颜色很淡的薄唇轻抿。
他的侧脸线条看似温和,却又蕴藏着锋利寒意。
此人正是安国长庆侯,李同光。
他此时正微微偏着身子,端坐在床边,显然是刚被吵醒,准备出去看看动静。
下一秒,随着一阵寒风袭来。
李同光能明确感受到身后多了一个人,喉咙处也随之传来一阵凉意。
他微微垂眸,只见一支玉簪横在他脖间动脉处。
外面士兵手中的火把亮光,透过营帐的门帘照了进来。
在幽暗环境中,玉簪通体隐隐泛着寒光。
李同光鼻间的血腥气越发浓重,他眼中闪过一抹寒意,不屑一笑。
“拿我做人质,你找错人了。”
话音刚落,他袖间短刀出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身后刺去。
“咣当——”
短刀失控脱手,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御物?
时隔多年,再次看到这熟悉的手笔,李同光不由心神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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