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三人走到一处河边,天空下起了细雨。
她们迎面遇上了宁远舟。
宁远舟快步上前,双手按住任如意的肩膀。
雨水顺着他的斗笠往下滴落。
他急声道“我看到火羽令就赶来了,你没事吧?”
任如意摇了摇头。
宁远舟这才放下心来,转头看向旁边的老妇人。
他讪讪放下双手,朝着老妇人行了一礼“大娘。”
老妇人颔首,满脸微笑的看着他跟任如意。
萧与夕远远站在一旁。
雨幕之中,她周身萦绕着一层微光,连头发丝都未曾淋湿。
“非得在雨里说话吗?”
她说罢,率先迈步离开。
宁远舟将斗笠和蓑衣给老妇人穿上,他跟任如意则是直接用内力护体。
几人寻到一处避雨地,暂时歇脚。
等到雨停,已是清晨。
远方有鸡鸣声响起,天边破晓之色渐浓,初日从东方跃出,很快就跳出了地平线。
第一缕曙光,将雨后的浓雾驱散不少。
几人往合县驿馆赶去,半路上正好碰上郑青云劫持了杨盈。
另一边,元禄的马驮着机关盒,他自己则是倒在不远处的草丛中。
萧与夕转头看向宁远舟和任如意“你们去追吧,元禄这边我照看着。”
“老夫人也跟我一起吧。”
“待会儿我们先回驿馆,殿下跟那个侍卫的事,你们慢慢处理。”
任如意点头应声“好。”
待到两人离开之后,萧与夕走到元禄身边。
她俯身蹲下,用手背轻轻拍了拍元禄的脸颊。
元禄悠悠转醒,猛的坐起身来,下意识喊了一声“殿下!”
他回过神来,又连忙伸手朝着后腰摸去“我没事?我居然没事!”
萧与夕小臂搭在膝盖上,她看着元禄一脸懵逼,眼中满是好笑之色“元小禄,睡迷糊了?”
元禄一个翻身站了起来“不是,与夕姐,我没睡!我刚才被人捅了一刀!”
“不对啊,我伤口呢?我明明都晕过去了……”
他抬手摸向自己的眉心处,喃喃自语道“我印堂怎么发烫呢?”
萧与夕也站起身来。
她拍了一下元禄的肩膀“没受伤是好事,回去再说吧。”
元禄看向一旁的老妇人,不由怔了一下,出声询问道“这位是……”
萧与夕答道“如意的义母。”
元禄朝着老妇人拱手行礼“大娘。”
老妇人点头微笑。
三人朝着驿馆而去。
元禄凑到萧与夕身旁,喋喋不休。
“与夕姐,你可算回来了!”
“你见到宁头儿和如意姐了吗?”
“对了,这位大娘怎么会在这儿?宁头儿不是把她都送走了吗?”
“……”
萧与夕深呼吸了一下,为避免耳朵遭罪,她直接瞬移离开。
空中回荡着她的话“护好老夫人,尽快回来。”
……
初到合县这两日,属实是事多。
清风观之夜,紧跟着就是驿馆被烧、黄金失窃,杨盈被情郎背叛。
黄金后来被追回,可杨盈伤了心,一直昏迷不醒。
使团众人还没整理好新居之地的事务,安国的引进使就上门了。
说是拜访,实则试探。
杜大人在外接见安国之人。
安国引进使带来的鸿胪寺少卿,名为范东明。
此人口齿伶俐,好一番阴阳怪气。
杜大人气的憋屈,却只会说句你好生无礼!
宁远舟、任如意、萧与夕、于十三在内殿听着谈话,只觉得这位安国的引进使,大有一副不见礼王不罢休的势头。
任如意决定扮作大梧湖阳郡主。
让安国人见礼王一面,同时用梧国皇族的身份压下他们进一步的试探。
杨盈的寝殿之内。
宁远舟带着一众安国人前来。
安国的引进使,也就是长庆侯李同光。
他刚步入大殿之内,看着屏风前对弈下棋的两个女子,顿时愣在原地。
屏风之后,礼王昏睡的身影隐约可见。
李同光身旁的侍卫朱殷,凑到他耳边低语“看相貌与梧帝相似,应该不是来充数的。”
“但是否真的昏迷,属下无法断定。”
此时此刻,李同光早已听不进去了。
他看着任如意的侧脸,出声唤道“师父。”
任如意手中落下一枚白子“礼王弟还在昏睡中,诸位在此拜见即可。”
“至于引进使的这句师父,本郡主实在是听不懂。”
李同光皱眉“郡主?”
宁远舟伸出右臂,手掌朝上指向任如意和萧与夕,开口介绍道“这两位,分别是我大梧湖阳郡主,和梧后胞妹、萧府二小姐,奉旨担任使团女史一职。”
萧与夕手中落下一颗黑子,轻笑出声道“你这一步棋多少有些潦草了。”
任如意意有所指道“冒进必失,是我心绪受影响了。”
萧与夕“你醒悟的不迟,可就怕有些人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