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很快。
一众黑衣人也离开了这儿。
凉亭之下,独留萧与夕一人屹立于此。
合县边境。
大漠黄沙之中,钱昭劫持了梧帝。
他说柴明是他的弟弟,声称要手刃梧帝,为柴明、为死去的大梧将士报仇。
宽刀架在梧帝的脖子上。
元禄和孙朗站在一旁,面色焦急的出声阻拦。
于十三、杨盈、杜长史匆匆来到。
杜长史见到这个场面,双腿一软,一个滑跪扑到几人的最前面“钱都尉,不可啊!”
“弑帝犯上,是株连九族的罪名!”
“钱都尉,你家中三代为官,为大梧尽忠多年,难道要毁在你一人的手中吗?”
杨盈急声道“钱大哥,你冷静一些。”
于十三见钱昭不为所动,直接将长剑抵在自己脖间“你铁了心要杀他,我拦不住你,这样呢,你拦不拦我?”
钱昭“你疯了?这关你什么事?”
于十三“关我什么事?你好啊,杀了他一了百了,那我们呢?”
“合县哨点就在附近,你觉得文武百官,会放任一国之君死得不明不白吗?”
“杜大人说得没错!但凡查出点端倪,在场所有人的三族九眷,都要给你陪葬!”
钱昭眼眶微红“算我欠兄弟们的,等到了奈何桥上,钱昭我一定酒水相迎,好好给各位赔不是!”
于十三一脸无奈“你拿什么赔?我们出生入死那么多年,你选择隐瞒我们。”
“我们把你当兄弟,你把我们当什么?”
元禄声音哽咽“钱大哥,我把你当亲哥,你把我当什么?”
梧帝突然开口道“够了,朕有罪。”
他面朝着战死在此地的大梧亡魂,背脊挺直的下跪,眼眶湿润的拱手道“我杨行远罪在轻敌冒进,祸及国家。”
“罪在昏庸无能、罪在刚愎自用、罪在贪生怕死,陷吾妹、陷六道堂各忠心义士进退两难。”
梧帝口中念完悼词,声称自愿死在钱昭刀下,弥补自己的罪过。
在场所有人的红了眼眶。
孙朗扶起了杜大人。
杨盈出声唤道“皇兄……”
她想说些什么,却突然看到了远方的鸣镝“那是什么?”
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于十三“安国人又打过来了?”
元禄“红白双烟,不是安国人!”
钱昭放下劫持梧帝的手中刀,快步走到众人最前方“是北磐!”
孙朗“北磐人怎么过的天门关?”
元禄眺目远望“蓝黄双旗,上面有狼头。”
梧帝从地面上站了起来,答道“那是北磐王室的军旗,非狼主近亲不可用。”
得知北磐入关,众人将其他事都抛到脑后。
天门关鸣镝之后,再无动静。
左家岭被攻破,隧台狼烟中断,合县守将无法收到天门关被入侵的消息。
钱昭当机立断“六道堂听令,马上赶去隧台增援。”
“是。”
众人临走之前,钱昭回头看向梧帝。
梧帝心中一窒。
钱昭沉声道“现在世间至大之事,莫过于护佑百姓,共侮外敌。”
“大敌当前,论起军事演变,无人能及你。”
“我先前要杀你,是为祭奠大梧亡灵;我如今不杀你,是为中原万千百姓。”
他说罢,迅速驾马离开。
梧帝看着钱昭离去的背影,眼中似有晶莹闪动,迟迟不语。
六道堂几人率先赶去隧台。
梧帝紧随其后。
杜长史和杨盈乘坐马车,跟在众人的身后。
马车里,杨盈从怀中拿出那柄往生,紧紧的握在手中。
杜长史挑开马车车帘,对赶车的侍卫急声道“快些,再快些。”
侍卫“杜大人,钱都尉吩咐过,您和殿下不必参战。”
杜长史吹胡子瞪眼“后勤也不能落下这么远!”
侍卫“大人,您不是晕车吗?”
杜长史“加快速度,本官受得住!”
隧台。
六道堂几人一路杀了上来。
梧帝想去重新点燃狼烟,却被趴在地上装死的北磐士兵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