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停,她才从一脸的不可思议中缓过劲来说道:“我听我爸说,这钻心树是天底下最不平凡的果树,一般的地是种不活的,普通的水也无法浇灌它。”
陈默正陷在惆怅中,猛然间听到颜盈的金玉良言,他也很认真地表示了赞同。
“是的,我确实已经试过了,没有卵用,所以这小灵鸟才长得慢,长得丑,水平也有点拉夸。”
颜盈对小灵鸟是很有感情的,听到陈默说小灵鸟貌丑且衰逼,她当即皱眉道:“种不活就种不活,没种子小灵鸟这一段不也没饿死丑死吗,真是岂有此理。”
颜盈伸手抚摸了一下小灵鸟,又瞪一眼陈默便把小灵鸟搂进了怀里走了。
不过没一分钟她又走了出来说道:“我爸年轻时曾盗过一个鲜卑公主大墓,据说那公主虽然七窍出血,但全身却不腐,我爸回来说公主枕边当时放着一把绿叶,他当时不知道,后来查阅资料才发现那公主枕得竟然是钻心树的叶子。”
陈默简直要被颜盈的话给震掉下巴,一个鲜卑公主究竟是有何机缘,竟然能枕钻心树的叶子。
再说了,钻心树在茶卡古城,怎么可能流到了公主的棺椁里。
陈默有些疑惑地问道:“你爸是不是眼拙看错了?”
“你爸才眼拙呢。”颜盈撅起嘴有些不高兴。“我爸号称邪帝,靠得就是眼清手快,他绝不可能看错。”
陈默信了,颜盈没必要对他说谎,但他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这鲜卑公主至少死了一千多年,颜盈老爸进去时看到树叶竟然没腐,公主的肉身也完好无损,那说明这墓有玄机……
同时,这墓里或许有大量特别奇异的灵气存在。
“妹子,这鲜卑公主墓在哪?”陈默凑过来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颜盈却突然感到有些覆水难收,停顿了好一会儿,她才吞吞吐吐着说道:“默默,这鲜卑公主墓很邪乎,据我爸讲,当年他们一行五个高手去偷那公主的凤冠,结果却只回了他一个,其余四个都莫名其妙死在了里面。”
颜盈话这么一说,陈默也立刻感受到了一种凶险,无形的压强涌过来,他还是抬起头目光坚毅地说道:“妹子,人这一辈子要么在探险,要么在探险的路上走着,我不怕,你告诉我那鲜卑公主墓在哪?”
颜盈很吃惊,她嘴巴嗫嚅两下,还是不告诉陈默。
并且她此刻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小时候老爸讲的,当年他兄弟五个深陷大墓,最惨的一位同袍活生生跪着磕死在公主棺椁前的惨状。
每每想起,她都有一种身临其境的彷徨和绝望感。
陈默是她最心爱的男人,她怎么肯为了一个小畜生而放任心爱的男人去送死。
眼瞧着颜盈铁了心不肯说,陈默也没有再软硬兼逼,他也想通了,既然那鲜卑公主墓里如此凶险,他又何必让颜盈沾染这趟浑水呢。
万一出点什么事,那邪帝颜克隆还不得满世界削他。
“好,那就不去了。”
今晚的月亮不再圆,反而像是被泼了一层黑漆。
陈默回到房间后立刻查阅资料,根据颜盈讲述的重点词,大魏皇妹,夫君背叛,英年早逝。
比照着这样的字眼慢慢缩小范围,最后他终于把目标锁定在了北魏孝文帝拓跋宏的妹子拓跋云身上。
巧的是,这位拓跋公主就葬在济山。
更巧的是,这济山离上京并不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