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让他自己寻思去吧。
闻人颉回到自己冷宫一样的小院,静静坐在桌边,脑中整理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昨天,他收到了黑鸦带回来的信,信中说:皇帝忽然中风,卧病在床一月有余,如今是康王监国。
康王,也就是他的皇叔。
煤炭商也捎回消息,如此一般无二。
他该怎样做,才能保父皇一命?
又该怎样做,才能保自己一命?
就这样呆呆坐着,一直坐到天明。
日出时分,他套上那件粉色的脏衣服,慢慢走到书院,课上与宋黎肩并肩听课,课下配合着宋黎演出了一场又一场。
极尽温柔,又柔弱哀伤,哭的时候也如她吩咐,咧着大嘴,主打一个乖巧听话。
要是宋黎再看不出问题,那她眼睛不如捐了。
她把闻人颉拉到一个偏僻的地方,“你今天怎么了?”
“让你演孕妇,你演的跟小产了一样。”
闻人颉瞋了她一眼,随后又面容哀伤道:“师父,徒儿之前说有事求你,并不是随口说说,现在徒儿想请你帮个忙。”
宋黎意识到事情不简单,皇宫遍布眼线,眼睛看不到不代表没有,还是出宫安全,“走,为师带你去个好地方。”
然后,宋黎就把闻人颉带到了宋府。
闻人颉早有预料,并无不安。
这个时间,宋延年和宋海澜都在军机大营,宋海鸣在羽林卫当差。
家里只剩杨玉瑶和宋意欢。
为了不打草惊蛇,并没有把男人们特意叫回来,故而,三个女人一起接待了闻人颉。
闻人颉也并不轻视她们,认真地说出了自己的需求,“宋夫人,宋小姐,我父皇重病,也或许是被人下了毒,如今卧床不起,口不能言,我想请你们派人去把他治好。”
“当然,作为交换,你们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他眼神坚定。
【咦,他竟然发现了?】
【真没想到啊,出息了!】
【西戎国君中的是慢性毒药,足足拖了三个月才死,现在治还来得及。】
【不过并不知道毒药的名字,要想救他,还得阿黄亲自会诊。】
【以阿黄的医术,想来不会有问题。】
闻人颉眼中闪过希望,这位“阿黄大夫”,一定是位医科圣手。
宋意欢与杨玉瑶互视一眼,本想翻个大大的白眼。
但想到小花的事已经打脸一次,阿黄也或许真的不简单吧。
宋黎的宠物怎么都这么牛批?
呼吸的不是一样的空气吗?
不行,一定要跟她要一只!
杨玉瑶见闻人颉爽快,也直接开口提出交换条件,“我们要铲除端王,需要你的配合。”
闻人颉略一思索便明白了,想利用他除掉端王,他也只有一个作用。
“端王通敌叛国,我会留下证据。”
杨玉瑶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一国太子,总会有些保命手段吧,如果他不能全身而退,他们再出手也不迟。
闻人颉走了,走前跟宋黎要了一千两银票。
他先去京城最有名的“食为天”吃了一顿大餐,又打包了酱肘子和烤鸭。
回到宫里又是一顿大吃大喝。
第二天,皇帝就下旨,断了萧灵犀的月例,罚她闭门思过一天。
闻人劼如惊弓之鸟,吓得大病一场,窝在自己院子里烧掉了那件粉色衣裳。
宋黎也趁此机会脱离了宋梅丫鬟的身份。
这天,一家趁着宋梅上学去了,在宋延年书房商讨起来。
“现在有两个方案,一,大军压境,逼得西戎交出他们的国君。”
“二、派老庄和几个暗卫偷偷混入西戎。”宋延年提议道。
宋黎立刻举起手,“将军!我也想去,做事要有始有终,我想负责到底!”
【皇宫已经偷的只剩空箱子了,西戎国库不知道肥不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