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输了之后,应当如何?”李素问道。
燕绯烟没好气,“真是我输了吗?”
“嗯?”李素微微眯眼,心说女人的话还真不能信,昨晚明明都求饶认输了,这就不承认了?
燕绯烟当即改口,柔声道:“是奴家输了,以后奴家的舞,只为公子一人跳。”
李素静静地瞧着燕绯烟。
“这混蛋…”燕绯烟暗骂,双腿轻轻一弯,跪在李素身前,抬着脑袋,眼巴巴地说道:“奴家以后只听公子的话,是公子的侍女。”
“咱们的赌约,好像就只有起舞这一项。”李素好心提醒道。
“奴家是自愿想要服侍在公子身边的。”燕绯烟柔声说道。
“不行,女人只会乱我道心。”李素摇了摇头。
“混蛋…”燕绯烟暗骂,没再多说什么,直接起身,在李素身前,翩翩起舞。
“……”
小镇外,慎王所在豪华帐篷。
“夜幕之下,黑暗侵蚀的不止阳光,还有人心。”萧元慎坐在软椅上,摇晃着青铜酒杯,“孤并不喜欢夜幕,孤喜欢拂晓那一刻。”
“卑职期待殿下在拂晓中君临天下。”
萧元慎身后,一道黑袍身影,恭敬说道。
“君临天下…”萧元慎饮了口酒水,“夜幕很长,拂晓太晚,孤需要先学会在夜幕中存活才行。”
“有卑职在,必保殿下无恙。”黑袍身影沉声说道。
萧元慎笑问道:“你觉得今晚的夜色如何?”
“血色当空,是卑职喜欢的颜色。”黑袍身影说道,声音里蕴含着几分残忍的笑意。
“那孤能睡个安稳觉了?”萧元慎挑眉。
黑袍身影当即说道:“殿下尽管入睡,待天亮后,殿下会心想事成。”
“……”
小镇,客栈。
“这世间的大多数人,都认为我出自金鳞门。”客栈老板羲娥站在小阁窗前,“有人认为,我就是香绣;
有人认为,我是赵玉鼎的妹妹。
还有人认为,我是元掌门的私生女。”
“你想说什么?”站在羲娥身后的月魁,开口问道。
“大多数人,都认为在这玉泉山,真正强大的,是玉泉山上的金鳞门。”羲娥轻声道。
“难道不是?”月魁蹙眉。
羲娥嫣然一笑,悠悠说道:“以前是。”
“以前…”月魁心中一动,盯着羲娥的背影,“金鳞门出现问题了?”
羲娥回头,看着月魁,认真问道:“你为什么就不能认为,现在的我,很强大呢?”
“我有否认过你的强大?”月魁反问道,这人是自己的同族姐姐,她从未小瞧过。
羲娥摇了摇头,“我是想说,我可能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强。”
月魁脸色如常,在昨晚,她就暗自试探过这位同族姐姐的实力,确定其实力在水准之上。
至少,不弱于她。
“尤其是在这座客栈里。”羲娥再次笑了起来,“你还记得,我在隐巫谷的房间吗?”
月魁一怔,回忆起某事,不禁吐槽道:“当初你离开后,瓶婆婆打扫房间的时候,整个人直接飞到了空中,掉下来时差点瘫痪。”
“你应该是懂我的,在隐巫谷里,压根没有隐私。”羲娥微笑道,“当时,我的房间里,布下了十二种灵符。”
“然后?”月魁眉梢轻挑。
羲娥轻声道:“这个习惯,我一直没改掉,无论游历到哪,住在哪里,总会在周围布下各种灵符。”
“这客栈?”月魁看着羲娥。
羲娥悠悠说道:“我在这里住的时间还挺长的。”
“看来今晚,你这客栈会很热闹。”月魁轻笑,迈步走到了窗前,跟羲娥并肩而立,她已经听懂了羲娥的言外之意。
“确实会很热闹。”
羲娥盯着李素所在房间的方向,幽幽道,“有些人,真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