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孙姨那得知,乔彬身体不错,很少生病感冒,除了上次因为情绪失控住过院,从未做过手术。
我们一时间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我思索下说,“院长,我们可以复印一份乔彬的就诊资料吗?”
院长面露为难。
我跟院长保证,“院长放心,我们不会把乔伊姐弟俩是稀有血型的事情外传。”
“他们是从院里走出去的。乔伊是个责任感极强的姐姐,她能肩负起照顾弟弟的责任,我们很是欣慰。如今她走错了路,我们希望她可以改过自新,重新来过。”乔伊的事情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院长已经知道此事,她语气惋惜。
阮芹:“我们也希望她可以痛改前非。”
以目前来看,可能性不大。
“复印机在那。”
院长看向办公室角落,她这是同意我们复印就诊资料了。
等我们复印完毕,跟院长道别,准备离开时,院长叫住我们。
我跟阮芹停下脚步,回身。
“我记起一件事。”院长纠结着是说,还是不说。几秒后,“过了那么多年,兴许是我记错的。”
“院长,你刚才说怀璧其罪。乔彬稀有血型会给他带来无妄之灾,他在ai智能领域的天赋,也会给他带来灾难。如今乔伊入狱,她极有可能失去做乔彬监护人的资格。乔彬情况特殊,我们担心他以后会被利益裹胁,遭受一些不必要的伤害和折磨。”
院长关切说,“乔伊失去监护人的资格后,乔彬由谁照顾?”
“根据我们目前得到的消息,乔伊找到一个远房亲戚。那位亲戚跟乔彬素未谋面,我们不确定他是否能照顾好乔彬。如果他把乔彬当成换取利益的砝码,将来乔彬的处境会很糟糕。”
“除了远房亲戚,还有人愿意照顾乔彬?”
“有!”阮芹急忙说,“孙姨悉心照顾乔彬那么多年,早已把他当成亲人。如今乔彬已有养活自己的能力,只要能够按时支付孙姨的工资,他的生活会跟以前一样,不会有任何改变。”不需要监护人,也能安稳生活。
“乔彬在院里时,总喜欢一个人待着。这阵子,他跟你一起来院里做义工,我可以看出他对你十分依赖。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好孩子,真心实意为他着想。”院长深思熟虑后说,“乔伊带着乔彬离开院里时,我在院里做着照顾孩子们的工作,对他们比较熟悉。我记得乔彬右胳膊上有个红色小山样的胎记。一年后,乔伊带着乔彬回来时,胎记没了。”
“乔伊当时告诉我,是乔彬谈完,不小心磕到了石头上,磕伤胳膊。伤口愈合后,胎记就消失了。乔彬胳膊光滑,没有受伤的痕迹。我当时还感叹,小孩子神奇的愈合能力。”
现在想来,不对劲。
“院长的意思是,乔伊一年后,带回来的乔彬和之前带走的,不是同一个?”
如果是这样,就可以解释清楚,为什么乔彬的血型会出现变化,两人没有血缘关系了!
我从院长的话里捕捉到这个可能性,震惊,又觉得不可思议。
“孩子们的样貌一天一个样。一年不见,样貌会发生很大的改变。当时乔伊和乔彬两个回到院里时,狼狈不堪,瘦得皮包骨头,头发凌乱。如果不是乔伊开口叫我们,说出自己的名字,我们也认不出她和乔彬。”院长向我们讲述当年的事,“乔彬很少说话,我们对他关注度不高。我除了对那个胎记有印象外,其他的,没有可以给你们提供的线索了。”
“院长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阮芹感激说,“我们不打扰院长了,等周末我再来院里看孩子。”
“你们路上慢些。”院长将我们送出福利院,“等你们查到结果,记得告诉我一声。”
“好的,院长!”
我跟阮芹对着院长挥了挥手,解锁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