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沉霁觉得,应当是后者。
冬日天冷,在外头待长了,凉风吹着,指不定会有个头疼脑热。卫沉霁借故把周筠之送回了院子里,又回了自己的书房。
把丁山唤到了跟前,丁山一到,卫沉霁开门见山:“卫家旁支的事,也该处理一下了。”
“主子,您是要把他们赶出去,还是要把他们这样了?”丁山说着,手在脖子处比划了一下。
卫沉霁不大赞叹摇摇头道:“当然是让他们离开京城。”
他是卫家的儿孙,哪怕不喜这旁支的亲戚,总没有把他们直接除掉的道理。
“行,小的这就去打听看看!”丁山应道,利落出了卫沉霁的书房。
他出府以后,直奔府上的一间铺子。
这是一间酒馆,坐落在京城的繁华地段,每日进进出出的人不少。
丁山跟站在柜台门口的伙计打了声招呼以后,小二就把他引向了后院。
路过一个个渗着酒香的空坛子,丁山跟着伙计下了地下的库房。
地下的光线很暗,那伙计举着盏油灯带着丁山往前走着,许是这路他来过许多次,哪怕中间弯弯绕绕,也是丝毫不差走到了最里面。
那伙计拍了拍其中的一个酒坛子,又扣响了旁边的木板,有节奏地敲击了起来。
哗啦一声,木板被拉开的声音响起,明亮的火光从木板对面射了过来,那里似乎有更加宽敞的空间。
丁山看了一眼,从木板那里翻了过去,走了进去。
木板门又被里间的人推回原位。
和下面酒库的弯弯绕绕不同,这里面的空间相当的简单。
不过二分地的大小,左右两边各是一面点着数盏油灯的木架子,中间则是一排又一排的卷宗。
一排排的书架,又宽又长,最外围堆满的卷宗挡住了大部分的光,中间的便是黑黝黝的,什么都瞧不明白。
丁山只看了一眼就觉得眼花缭乱,像在一堆千足蜈蚣里找腿最短的那一只,不知何处是头。
直接唤起了身边的人道:“帮我找下主子如今在的卫家的卷宗,全都给我拿过来吧!”
守在屋内的侍从应着,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抱来了卷宗。
卷宗一共四份,瞧着并不多。
丁山接过卷宗,把它们抱到了靠着油灯的那一面墙,接着灯火细细看了起来。
看完了卷宗里的所有内容后,丁山找到了破局的办法。
“我走了,这些劳烦你放回去了。”丁山轻声道。
“大人客气了!”
那人应着,又把卷宗给拿了回去。
丁山则是自己打开了小木板门,钻了出去。
小木板门的另一端,仍旧是酒香浓郁的地下酒窖,有淡淡的光芒从不远处的架子边闪现。
“来了,爷,我送您出去。”那送丁山过来的伙计说道,举着油灯往里面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