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开出去两公里,转了个弯,又回了海城公安。
麦浔隔着车窗看了两眼,华瑛已经走了。
“怎么样,老大,我演技还可以吧!”
警车在海城公安院子里停稳,小警员抻着脖子一脸地求表扬。
麦浔眉梢一挑:“还不错,再接再厉。”
“是!”小警员一脸激情的应道。
按照陆斯衍在电话里的交代,他们刚刚故意当着华瑛的面演了一出戏。
华瑛一直想除掉于香,这恰好说明了于香的重要性。
现在他们放出于香死亡这个烟雾弹,一定程度上可以让华瑛放松警惕和戒备。
可以更好地去挖她身后掩埋的秘密。
戏演完,麦浔给陆斯衍发了条信息。
只有两个字:已成。
收到麦浔的信息,陆斯衍再次拨通了夏时砚的电话。
华瑛精明谨慎。
做戏要做全套。
——
海林医院。
安顿好南锦,夏时砚去到了顶楼廊子最尽头的病房。
门前,立着四个彪形大汉。
两个麦浔的人,两个陆斯衍的人。
见来人是夏时砚,本来将门堵得死死的四人,双双向两侧各移动了两步,让了一条路出来。
推门进去,病房的布局和楼下的VIP病房无异,只是窗外加装了防护栅栏,里面也多了一张病床。
之前为了防止华瑛的人钻空子,将于香和丁雪一起安排在了这间病房。
丁雪做完肾移植手术已经一个多月了,恢复得还不错,没有出现特别严重的排异反应。
这会儿被人带着去做例行检查了,没在病房。
只有靠窗的病床上,躺着没什么反应的于香。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她身上监测的仪器发出“滴滴”的响声。
她现在依旧是重度昏迷状态,能不能醒,什么时候醒,都是未知。
上前将那些仪器暂时拆掉,夏时砚朝门口的几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将人推走。
几人接到命令,没一会儿就推了张转运床进来,很轻巧地将人挪到了转运床上。
出门前,夏时砚将于香身上的白色被单向上拽了拽,遮住了她的脸,看起来是已经死亡的模样。
才出门,刚好碰到做完检查回来的丁雪。
看到被推出来的于香白布遮面,她瞬间明白了是什么情况。
从轮椅上起身,她两步跪在了病床前,颤抖着手,想要去掀开白色被单。
却在碰到时,又没有了打开的勇气。
孱弱的肩膀抖动着,丁雪脸上布满交错的泪痕。
看着痛苦,绝望。
夏时砚有些于心不忍,但想起陆斯衍的嘱咐,还是忍住了告诉她真相的冲动。
上前扶起丁雪,他轻拍了两下她的肩:“节哀。”
丁雪却一转身,顺势伏在了他的肩头,声音虚弱悲痛:“夏医生,我妈走了,我就只剩一个人了……”
她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夏时砚躲闪不及。
扶住丁雪,他后退了一步:“你能健康地活下去是你母亲最大的希望,照顾好自己。”
说完,他便想离开,衣袖却被丁雪揪住了:“夏医生……”
她欲言又止,声音里透着不安,恳求。
不动声色地抽回袖子,夏时砚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