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韶烟话音刚落,公主殿外,沈芸儿已经跟在宫女的身旁,悄悄的迈步入了殿内。
“沈芸儿。”
看着头上还缠着纱布的沈芸儿,柳韶烟笑着故意打趣道。
“几日没见,你这裴家少夫人怎么搞得一头包?莫非这是京都里流传的新风向?”
这话里话外满满的都是嘲讽和奚落。
原本,这些话是能够在沈芸儿的心里头掀起一番波浪的,可今日不同往日,沈芸儿这些天被裴家的事情早已经闹得身心俱疲。
比三公主口中这些话还要难听十倍百倍的话, 她也听过了。
因此,三公主这些奚落沈芸儿早已不放在心上。
“公主,求你帮帮我!”
沈芸儿直接不顾着头上的伤口,对着 柳韶烟叩首行礼。
“好了好了,你也别磕了,本公主这屋子里的地毯那可都是千金难求的宝贝,你头上的那些血要是玷污了地毯,那可就是本公主的损失了!”
柳韶烟见着沈芸儿没有丝毫的动怒和反应,只觉得无趣,遂挥手让一旁的仙草制止了沈芸儿叩首的举动。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多谢公主!”
沈芸儿没想到三公主今日竟然会如此好说话,心中大喜,便将这几日里遭受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说了出来。
“回禀公主,四日前,我与新之哥哥在京都的风花雪月阁里起了冲突,动了手脚,如今你看到的我头上的伤就是那个时候落下的。”
“原本,这些只是我们夫妻之间的私事,跟其他人毫无关系,谁料却惊动了巡防营,他们以当街闹事伤人的罪名将新之哥哥扭送到了京兆府!”
“我与母亲几次三番前去京兆府同京兆府尹说明情况,让他们放新之哥哥,可他们死活不松口。”
“如今,我的公公裴太傅已然是撑不过两日了,若是新之哥哥再继续待在京兆府大牢里的话,他们父子怕是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今日,我来公主殿,就是想要求公主你让京兆府尹大人将新之哥哥放了!”
柳韶烟听着沈芸儿絮絮叨叨说了这些,她听完了后,只面带微笑的打量着沈芸儿,伸手扯了扯沈芸儿头上包扎处,看着那已经有些渗血的纱布好奇道。
“沈芸儿, 你还真对那裴新之情根深种,他都把你打成这幅模样,说不定以后你这额头说不定还会留下疤痕,要知道容貌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多么重要,你差点被他毁了这种脸,却还要来我这里跟他求情?”
在柳韶烟看来,沈芸儿可不是个纯粹良善的人。
裴新之打了她一顿,她没有袖手旁观,已经算是仁慈。
“本公主很好奇,你到底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沈芸儿,本公主想要听实话,你可不要想着瞒我!”
柳韶烟好整以暇。
沈芸儿挺直脊背,下意识的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腹部,眸子里有痛意也有温情划过。
“公主,理由很简单,我好像真的怀里裴新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