訾怀德接过话茬:“六组的硬件设备在珊宇是数一数二的,可你们负责采访的人员好象不会用啊,既然如此,齐组长把设备匀我们二组一些吧,我们可是缺的很。”
“是啊,我们四组也缺些。”
齐韵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崔依依也是涨红了小脸,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连累到六组受辱。
訾怀德显然没打算收口:“当初你竞选六组组长时我们就说过了,你太年轻,撑不住场面,压不住手下,瞧瞧,现在问题显现出了吧,一个小记者张口就是头版头版的,呵呵,年轻人有自信是好事,可太过自大就不好了,齐组长啊,你是怎么教导组员的?”
薛岸故作凝重的看向社长:“社长,我建议对这位小记者和他的师傅稍加处罚,不然谁都张口头版,报社的排版还怎么管理,要是影响到下午的销售,可就筑成大错了。”
社长依旧没有说话,可两人没看到的是,齐志宾额头的青筋挑了一挑。
一时间,两个40岁的中年男子对两个20多岁的年轻女子,展开了诋毁,言语犀利,就狠不得指着鼻子乱骂了,齐韵莹脸色煞白,娇躯因愤怒,有些瑟瑟发颤,她没有反击的原因是,感觉太可悲了,报社的实力本就不济,可为了一点个人利益,却窝里先反了,这就是人性啊。
最让齐韵莹愤然的是,两个老家伙竟对崔依依连番侮辱,她只是一个20岁出头的小姑娘啊,面对那纯真的俏容,你们也下得去口?
崔依依因为懦弱的性格和级别的关系,只能死死咬住嘴唇,泪珠儿已经顺着脸颊,划落地面,清澈而柔顺的眼眸,默默流着泪滴。
“吱”门开了,归来的何远挂着得意的笑容走进了会议室,可那笑容在下一刻已凝固在场,崔依依那泪眼婆娑的模样,齐韵莹那颤颤发抖的愤怒……
那一刻,何远什么都明白了,他笑了,嚣张地笑了。
訾怀德一拍桌子:“连敲门都不会吗,你父母是怎么教你的,哼,给我出去,敲完门再进。”转而看着齐韵莹,面色不善:“他也是你们六组的人吧,我看六组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没有存在的意义,我建议从此取消六组。”
取消六组?
齐韵莹刚要说话,可异变突起。
只瞧得一个茶杯以肉眼堪堪捕捉到的速度划过訾怀德的脸庞,茶水、茶叶顿时飞溅在他全身,接着,一声怒喝似地震般响彻在耳:“秃子,你给老子闭嘴!”
秃,秃子!
五人齐齐愕然,就连一向沉稳的社长都诧异地张大了嘴……
秃子两字对訾怀德来说是禁忌中的禁忌,不说二组成员,就是报社高层也没人敢这么叫他,此时的他,怒了:“我他妈废了你!”呼地站起身型,他身高虽只一米七,然而,那身健壮的肌肉却不是摆设,充满着爆发力。
怒极的老何一个箭步窜上会客桌,噔噔两步迎上了訾怀德呼啸而来的拳头,借着奔跑时的惯性,老何抬起一脚,横扫过去。
碰,肌肉的撞击声,画面好似定格一般沉寂了一秒,而后,訾怀德愤怒的脸庞扭曲狰狞,身体嗖地划了道弧线,朝墙面飞驰而去,咚,肌肉与墙体的撞击下,訾怀德惨叫一声,坠落地面。
在众人惊诧的视线下,何远飞窜下桌,竖起势大力沉的一脚,朝他小腹劈了下去:“妈的,我让你嚣张啊,连人家二十岁的小姑娘都不放过,你也骂的出口,你丫要不要脸啊,老不死的秃子,有本事跟我嚣张啊,老子今天就告诉告诉你,什么叫嚣张。”一脚一脚踢在訾怀德的肚子上,疼得他口中污秽之物乱吐出来,抱着小腹连连打滚惨叫。
这时,回过神来的社长忙跑过来拉住何远,表情愤然:“别打了,我们这是报社,不是街边混混打架,快给我住手。”
老何看了他一眼,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竟从社长眼中读出了一个意思:打,接着给我狠狠地打。
也不管是不是这意思,反正老何气还没消呢,一连又是七八脚下去,如果认识何远的人,对此场面一定不会奇怪,因为老何有一个毛病,那就是护短,极其的护短,你招我行,我可以忍,但你欺负了我徒弟,那就对不起了,天王老子来了,我也照揍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