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善摇了摇头。
他认真的看着诸葛尚,解释道:“朝廷的政务,都是你负责。遇到了事情,你要亲临前线一项项的落实,一直呆在地方上,朝中的政务就会怠慢。”
“朝廷的政务需要人负责安排,所以你必须坐镇中枢,因为你是负责的人。”
“朕反倒是闲人。”
“朕来跑腿,协助你不好处理的事情。”
赵善沉声说道:“暴雨来了不可怕,疫病来了也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人心不齐,导致政务混乱。你我君臣齐心协力,你负责具体的安排,朕来打补丁跑腿。谁敢阻拦,朕就杀谁。朕的天下,谁破坏谁就得死。”
“陛下圣明!”
诸葛尚听到赵善的话,尤其听到赵善替他跑腿打补丁,心中更是感动,再度向赵善行了一礼。
赵善招手道:“大清早的,你就来了,肯定没吃早饭,朕也还没吃,来一起吃。先吃饭,吃饱了再处理政务。人是铁饭是钢,不能饿着肚子、”
当即,赵善吩咐人送来早膳。
诸葛尚陪赵善吃早饭,心中斗志昂扬,更是暖洋洋的,陛下如此的圣明,朝廷一定会转危为安。
大乾一定会更好。
早饭结束,诸葛尚回到中枢继续处理政务。
赵善调来了周虎侯,再抽调一百禁军,就朝洛阳西南方的洛水去。一行人冒雨赶路,身披蓑衣头戴斗笠,迅速的急行军。
当赵善带着人来到洛水河岸,看到河中湍急的水流,也是略微皱眉。
持续的暴雨,导致河水临近岸边。
如果继续猛涨,河水彻底失控,就会四处冲刷,造成的影响会无比巨大。
赵善看了一眼后,也看到官府选定的放水位置。
官兵一个个手持战刀,全都严阵以待。只是官兵的对面,也有上百私兵手持战刀对峙。
这是宁王府赵炬的人。
为首的是一个青年,二十六七岁的年纪,一身锦袍,旁边有人撑着大伞遮风挡雨。
青年看着官兵,眼神桀骜,强势道:“老子今天明确的告诉你们,谁敢掘开河堤,老子就杀了谁?”
“我父王是当朝的宁王,我是宁王世子赵达。”
“我父王论及辈分,是陛下的叔父。我赵达在陛下的面前,那也是皇兄,我们才是一家人。”
“你们这群狗腿子,听了诸葛尚的命令来决堤,你们算老几啊?宁王府和陛下打断骨头来连着筋,我杀了你们,难道陛下会杀了我吗?”
“现在全部滚!”
“她娘的,老子在洛阳青楼中抱着女人跳舞,你们来闹事,父王把我抓来负责,影响到老子接着奏乐接着舞。”
赵达咆哮道:“一群狗杂种,也配淹我宁王府的田,活腻了吗?”
官府的衙役士兵神色严肃,有愤怒却更有无奈,很是棘手。
没办法,赵达是未来的宁王。
这是赵家人。
“我看你不是赵达,是找打才对。”
赵善森冷的声音传来,冷冰冰道:“赵达,你虽然有赵家人的姓氏,却没有赵家人的骨气,不配姓赵。说什么打断骨头连着筋,你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