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这么大胆,更不明白皇帝为什么不训斥。
“不用紧张,放轻松,没事了。”
赵安强打起笑容,摸了摸她的头。
这一幕恰好被女帝砍刀,顿时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醋意,“赵公公,为何要招惹秦贵妃?”
赵安头也不回地说:“她想让我帮她说说好话,想要侍寝,我没答应,然后她就恼了,身为贵妃,居然能干出绑架这种事,真是令人不齿。”
“哥哥,慎言……”
宁雪儿真的要被吓坏了,若不是手疼的抬不起来,她非得捂住哥哥的嘴不可。
女帝嗤笑道:“看不出,你还挺护短。不过为了一个下人,就去顶撞贵妃,你是古往今来第一人。”
“陛下谬赞了,我不过是遵从本心,如果一个人连自己在意的都无法守护,还谈何保家卫国。”
“朕说不过你,你觉得这件是如何处理?”
“请陛下交给我来处理。”
“但愿你不会乱来,关胧是粮仓,你可明白?”
女帝正愁被后宫的女人纠缠,赵安打算帮她收拾掉一个,她自然高兴,可是秦氏也有背景,最起码不能把人推到对立面。
赵安点了点头,不再多言,继续给傻乎乎的宁雪儿上药。
另一边,宁坤宫内,陈玉茹得到消息被气笑了,“好一个秦贵妃,当本宫是摆设不成?赵安不肯帮她斡旋,她就如此狠毒,看本宫怎么收拾她。”
荷叶闻言忍俊不禁,“娘娘也挺护短哩。”
“废话,本宫的人,只能本宫教训,何时轮到她一个贱蹄子插手。起驾!”
陈玉茹一甩凤袍长身而起,带着乌泱泱的一群人离开了宫殿,杀气腾腾。
同样消息也传到了慈宁宫的耳朵里。
魏云雕酸溜溜地传话,说皇后已经在兴师问罪的路上了。
“太后,奴才不明白,明明是赵安顶撞贵妃娘娘,皇后这又是何必?”
“你若懂,你就是主子了。去边上盯着,不要真让陈玉茹闹出大动静出来,否则传扬出去,徒增笑话。”
“喏。”
魏云雕有些不甘心地领了命令。
看他离开,洛清霜叫来侍女雀儿,问道:“宁雪儿和赵安是什么关系?”
“应该是义兄妹。为了一个小丫头冒犯贵妃,那奴才也算有气魄。”
“他背靠皇帝和皇后,区区一个贵妃,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洛清霜似笑非笑,踱步到大殿门前,“云妃似乎有解禁的征兆,-这后宫越来越热闹了。”
“太后,王太医的失踪需要查下去吗?”
“不必了,现在朝廷的眼睛都在盯着后宫,就看陛下怎么应付。”
……
“哎呦,姐姐来了,给姐姐请安——”
秦贵妃见到陈玉茹带这么多人过来,登时头皮发麻,赶紧带着宫里人出门迎接,陪着笑脸,宛如一朵野牡丹。
陈玉茹冷冰冰地横了她一眼,“姐姐在宫里待得无聊,专门来妹妹这里坐坐,妹妹不会不欢迎吧?”
“哪敢,您快请。”
秦贵妃竭力赔笑,阿谀奉承。
官大一级压死人。
后宫之主驾临,一个不受宠的贵妃,只能乖乖地靠边站。
然而陈玉茹没有进殿,而是让人取了一把椅子,直接坐在了院子里,她要开始训话了。
欺负她唯二的小弟,就是打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