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气氛剑拔弩张。
赵安冲陈国公咧嘴笑了笑,不卑不亢,“国公说哪里话?我是娘娘的奴才,娘娘出行,当奴才的当然要护着。”
“你倒是忠心,老夫不与你计较,你且退去一旁。”
陈国公不耐烦了,他想质问的是乾宇。
赵安摸摸鼻子,退到陈玉茹身旁,后者犹豫了一下没吱声。
“小王爷,你不觉得该给老夫一个解释吗?你前脚刚走,后脚贾东流就出事了。”
“王爷是说我杀了贾将军?”
“难道不是?今天在拍卖会上,只有你跟贾东流产生了嫌隙,你有最大嫌疑,他是老夫的门客,老夫当为他讨一个说法。”
陈国公不给乾宇反驳的机会,挥挥手顿时闯入几名甲兵,就地拿人。
乾宇大怒,“开什么玩笑,就凭我走得早些,所以人就是我杀的,国公大人怎么不说是张将军,怎么不说是拍卖行围观的人?”
“小王爷,是与不是,你随老夫去刑部走一遭就是了。”
陈国公神情傲然,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这次岂能放过!
赵安暗暗骂娘,看陈玉茹不为所动,便是硬着头皮道;“国公大人,今个小的也在场,小的可以作证,乾宇王爷出门就回来了,并没有在路上耽搁。”
“赵公公,你最好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陈元变了脸色,一脸的威胁。
赵安无故地解释道:“小人实话实说罢了,小王爷离开时,小人恰好就在街上采买。”
“哼,我看你就是包庇,不如把你一起押解刑部。”
陈元真的很嚣张,皇帝身边的红人所抓就抓。
瞬间,几名甲兵扑上来,直接将赵安和乾宇拿下,赵安立马扯着嗓子喊:“娘娘,奴才冤枉啊!奴才不能死,还要伺候娘娘呢!”
这一嗓子将犹豫不定的陈玉茹惊醒,她一咬牙断喝一声,“都住手!父亲,大哥,这件事是不是太武断了。”
她出面了。
赵安暗暗松了口气,看来不断给她洗脑奏效了,作为她的得力助手之一,她只要不傻子,就不会眼巴巴的看着人被抓走。
陈元望着怒冲冲的妹妹,顿时怒极而笑,“皇后娘娘,别忘了,你是我陈家人。”
“我记得,但我身为皇后,绝不能有失公允,如果你们要抓,就把我也一起抓走吧。”
为了保住赵安,她豁出去了。
赵安心头一动,大叫道:“娘娘不可啊,您对奴才的好,奴才记住了,但你可是帝后,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成为了笑柄!”
陈元不说话了,看向了陈国公,几个甲兵也在眼巴巴的看着。
让他们抓御前第一红人,他们硬着头皮抓也就抓了,抓皇后他们是万万不敢的,而且就算真把人带去刑部,给刑部尚书一百个胆子,人家敢审吗?
陈国公死死地盯着陈玉茹,眼皮剧烈抽搐,仿佛下一秒一口老血会喷出来。
陈玉茹扬着雪白的下巴,竭力对视。
接下来的一盏茶时间,大厅安静的可怕。
赵安感觉自己的心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就在这时,陈国公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陈元也暗暗松了一口气,示意甲兵放人。
临走前他给陈玉茹留下了一句话,“你太让父亲失望了。”
“失望?”
陈玉茹自嘲,她才是最失望的那个。
现在抓了赵安,就等于断了她儿子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