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偌大的兰庭喧闹起来。
“周先生继续讲啊!后来曹操怎么样了!”
“是啊先生,他那么无耻,害死了儿子和那般猛将,还有人愿意跟随他嘛?”
门外的学子们高声议论着,根本还没听够。
“今天有些累了,以后有时间继续跟大家讲。”
赵安莞尔一笑,挥了挥手,潇洒地从侧门离去。
兰庭炸开了锅,没有人再理会什么南圣门,他们嘴里只剩下了赵安和三国,以及人妻曹。
有人记录下了《念奴娇》、《临江仙》还有《淯水吟》。
在无数呼喊声中,许如卿一展裙袍,飘然登上层台。
她按照赵安的腔调和音律,当场复刻淯水吟。
天下第一才女,人如其名,一曲完美诠释邹氏在火海中的心境,令人肝肠寸断。
姑娘们哭得双眼浮肿,几近昏厥。
许久之后,聚会谢幕。
众人依依不舍地离开兰亭,脑海中却挥之不去的淯水吟。
短短半日,赵安的声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毫不夸张地说,今天南圣门踢馆不成反被揍,丁点便宜没占到不说,反而成就别人的威名,如今已有人将赵安和崔文公和周淼比肩,隐隐有成圣的趋势。
周颖是最后离开的,带着蔫巴巴的圣门子弟。
许如卿和楚流云率领一帮趾高气昂的崔家弟子相送,画面说不来的滑稽。
走出天水院,周颖忽然停下脚步,对语笑嫣然的许如卿道:“恭喜许姐姐,得了如此大才。”
“妹妹说笑了,周先生并非是我的人,他属于全天下。”
一席话噎得周颖哑口无言。
瞧瞧,什么叫格局?
南圣门的人都要哭了,想求自家小姐别说了行嘛,再说下去也是自取其辱。
她还是乖乖做天下第二吧,第一的水太深,她把握不住。
周颖跺了跺脚,气呼呼地上了马车,一群人灰溜溜地尾随着她离开,而天水院的众人彼此对视,哈哈大笑,说不出的痛快。
僻静的房间。
赵安坐在雀儿的房间拿着人皮面具发呆,脑子里想的都是那个无比神秘的大宗师。
对方,究竟什么来头?
“先生。”许如卿飘然而至,俏脸挂着明艳的笑容,眼眸无比的温柔。
赵安苦笑道:“送走了?”
“是啊,过了今日,先生的名声势必会传遍天下,南圣门应该不敢再来挑衅了。”
许如卿递来一盏香茗,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欲言又止。
赵安狐疑道:“有话直说。”
许如卿脸颊陀红,咬着鲜红的唇瓣嘟哝:“先生为何如此有才华,小女子也算见多识广,那些才子佳人如同过江之鲫不胜枚举,却无一人有先生这般才情,甚至小女子以为,您的才情可盖过崔大家和周大家,可谓新圣人。”
“少给我戴高帽子,我就是一个太监。”
赵安哪壶不开提哪壶。
许如卿听得太监二字,顿时瞳孔剧烈收缩。
她无法理解,如此绝世大才,为何想不通入宫当太监。
“你那是什么表情?”赵安挑起了眉毛,许如卿惋惜道:“若天下女子知道先生是……唉,真不知多少人要痛断肝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