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们回到刚才的院子里。
屋子里没找到金银财宝,只有不值钱的粗笨家具。
厨房里有一位年轻女子。
女人看起来身材窈窕,眼泪汪汪地说:“大人,我是他们雇来做饭的,什么都不知道。”
顾云霄发现这女人虽然穿着普通,脸上的肌肤却很细腻,眉眼间有种说不出的风情。
再看向她的手,手同样细腻干净。
她很快想到什么,把手帕拿出来问:“认识这条手帕吗?”
女人眼神慌乱下摇头说:“不认识!”
顾云霄敲山震虎般说:“我们抓到了几个人,等审问完,就知道手帕是不是你的了。”
女人顿时慌了,可怜兮兮地说:“大人,我是太平镇的,确实是雇来做饭的。后来那个络腮胡子男人霸占了我,我只能忍气吞声伺候他……我真不知道这些人的底细。”
顾云霄猜想,这条手帕肯定是这女人的,既然给了黑衣人首领,对方还把手帕当成宝,怎么可能只当女人是玩物?
他不耐烦地说:“先关起来!”
顾云霄这才有时间把宋捕头喊过来,把几张银票和字条递给对方说:“宋叔叔,这是从黑衣人头领,那个死掉的络腮胡子身上找到的。”
宋捕头接过钱,语重心长地说:“你做得很对,做我们这一行,该收的钱可以收,比如那个赵百万的感谢。这几张银票从死人身上得到的不义之财,我们不能留,必须上交。常言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必须问心无愧才能走得长远。”
顾云霄刚进入六扇门,不清楚规则,只知道做人要心怀坦荡。
赵百万赏的银子,宋叔叔给自己两个银元宝。
络腮胡身上的钱该怎么处理?她不清楚,更不想贪墨,还是让宋叔叔做主。
才知道还有这样的行业规则。
她认真地回答:“宋叔叔,我知道了!”
宋捕头急切地继续说:“我觉得那个逃跑的黑衣人肯定会回去报信,我想回县里看看。你在这审问这几个人,有时间去找找黑衣人。”
“宋叔叔,要不我回去?”
宋捕头想起他骑马的速度,摇头说:“还是我回去,我猜那个黑衣人很可能离开回崔典史家报信去了。两天以后如果没消息,你也回县里吧。”
“明白!”
顾云霄深知,这个世界消息传播太慢,只能这样安排。
送走了宋捕头,她先审问两个黑衣人。
这两个明显是小喽啰,一问三不知。
顾云霄换了个话题,“院子里这个女人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其中一个人冲口而出,“她是大哥的女人!”
顾云霄心中感叹:这女人真能装。
“他们在一起几年了?”
黑衣人惶恐地说:“半年多了!”
“你们是从什么时候来到本县的?”
“差不多一年了。”
“你们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们……”
“说!”
顾云霄青涩的面孔,那双眼睛好似利剑般让人胆寒。
黑衣小喽啰惶恐地坦白交代:“我们以前占山为王,去年官兵攻破了山寨,被关起来训练几个月就派到这来了。”
顾云霄顿时警觉起来问:“你们一共有多少人?”
“大人,我们一共有三百多人,我们二十多人被派到本县来。”
顾云霄心中吐槽,三百多人,剩下的人应该是分散到别的地方。
她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这些人派到各地肆无忌惮地大肆收敛不义之财,到底想做什么?
“对了,络腮胡子,也就是你们的头也是土匪出身吗?那女人是他带来的,还是本地人?”
“他不是,他是训练管理我们的小队长。那女人应该是本地人,具体什么来路我们也不清楚。”
顾云霄正愁把络腮胡砍死了,有些事问不出来了。
审问完两个黑衣人,继续审问女人。
“你叫什么名字?家在什么地方?”
女人知道自己的底裤肯定被扒出来了,老老实实地说:“我叫菊花,是县里春满楼的姑娘。半年多前,遇到杨大人,就是络腮胡子,他把我赎出来,后来我就跟着他了。”
顾云霄从原主的记忆里知道,春满楼是县里最有名气的青楼。
这女人叫菊花,这名字太有趣了!
让人不由联想到那种很污的画面。
顾云霄收起心中的yy心思,一本正经地继续问:“你为什么叫络腮胡子杨大人?”
“他刚去春满园时,穿着一套衙门官吏的服装,大家都喊他大人。”
“什么样的衣服?”
菊花上下打量着她说:“就大人你这样的衣服。”
顾云霄明白了,应该是捕头或者捕快的衣服。
这位姓杨的是故意混淆视听穿这样的衣服?还是他是别的地方的捕快?
她继续问:“他是捕快?还是捕头?或者担任什么官职?”
她平静地说:“大人,我不知道。”
“你们在一起半年,我不信你对这事不好奇?”
“我当然问了,他说自己确实是当官的,不过现在还没到公开的时候,以后他肯定会飞黄腾达。”
顾云霄很快明白了,应该是管理他的人许愿,或者觉得他的靠山有让他当官的实力,姓杨的才会这样张扬。
心中懊悔,当时自己的刀为什么不偏一点。
竟然把末世杀丧尸的疯狂劲拿出来了,稳准狠地把对方脑袋砍下来了。
“你们经常在什么地方住?”
“大人,你也看到了,这就是我家。他经常出门办事,我就在家守着。他带人回来,我就帮忙做几顿饭,他们去做什么,我真的不清楚。”
说完,还故意挑眉得意地看向顾云霄。
不但眼中满眼算计,还明显瞧不起他。
顾云霄看出来了,这女人很狡猾,不知道络腮胡死了,就拨打起对自己有利的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