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母亲倒在地上不吭不嗯，囡囡白着脸凑到齐乐乐跟前，伸手摸了摸妈妈的脸。

是热的。

囡囡这才放心躺在地上，拱到齐乐乐怀里，小心避开她腹部的伤口。

妈妈睡着就好了，这样就不会痛了。

是哥哥让妈妈睡着的吧？

哥哥看着很坏，但也是个好丧尸。

囡囡睁着大眼睛紧紧盯着齐乐乐，死死把她的样貌记在脑海中。

——

天边泛白。

日头晃晃悠悠升起。

一晚上白离都被圈禁在零一怀中，不得脱离分毫。

幸好她不是人，不然她这身体迟早得废。

下意识不去想零一这种举动的目的，白离见天边泛白，刻意听了一下外面的状况。

齐乐乐似乎醒了，正在跟囡囡说话。

她想了一下，便推了一下零一：“走吧，应该下午就能走到了x市了。”

“嗯。”零一松开白离，却始终牵着她的手。

他们只管走自己的，齐乐乐自会跟上。

齐乐乐昨天的衣物被自己扯坏了，便随手捡了服装店的衣服套上，快速跟着白离。

齐乐乐套好衣服准备抱囡囡。

囡囡却埋着头跟在白离他们身后。

齐乐乐想抱，囡囡就跑。

齐乐乐知道，女儿怕她累着，昨天肯定吓坏了。

可胃疼起来，是真的想死啊。

在撑不住的时候，她的脑子瞬间被控制了。

像是所有的意识精神都集中在那道声音上。

“睡觉。”

简简单单的一句词，她便沉沉睡过去了。

亲身感受到零一的能力，她瞬间懂了那天晚上，那个老三为什么会杀掉自己的哥哥。

“囡囡，牵着。”齐乐乐伸出手让女儿牵着。

齐乐乐放弃劝说女儿，确实也要让女儿自己追赶白离。

她死之后，要靠她自己走。

“妈妈。”囡囡牵住手，然后指着白离和零一牵着的手问：“哥哥姐姐也在牵手，他们昨天还拥抱了，跟爸爸抱妈妈一样，他们是夫妻吗？”

囡囡直视妈妈，想知道哥哥姐姐是什么关系。

齐乐乐揉揉囡囡的头：“或许是。”

她说着，瞧了眼白离他们紧紧牵在一起的手。

一个明显厌烦人类，一个却会帮助弱小的人类。

两个不同观念的丧尸走在一起，或许人类还有一线生机。

生机就在白离身上。

丧尸耳朵尖，母女俩的对话被两人听个清楚。

夫妻？

白离昨天纠结一晚上的事情终于有了个能理的头绪。

难不成，零一对她抱有别的想法！

白离脑子飞转，想着自从被零一捡回去后好吃好喝养着，给她梳洗干净，跟她讲自己的遭遇。

难道不是遇到同类，所以才这样的吗？

所以零一他是在养媳妇？

白离这边脑子飞转，零一觑了眼白离。

瞧见她体内的能量飞速消耗，也不知道她又在想些什么。

不过刚才那个小女孩所说的夫妻就是伴侣的意思吧？

他和小白如果是伴侣，那会一直在一起吧？

“小白。”零一忽然对白离道：“咱们做夫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