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方澈目不可见,耳力却是不俗,听得这些二流子的言语,只觉得刺耳。
但从言语中也能知晓这些时日春香姐不曾出来摆酒摊子的缘由了。
“醉春楼的蓉姐?”
方澈自是知晓这个名字,在这条街道,醉春楼鸨母蓉姐之名算是赫赫,不管是黑道白道都有些关系。
但令方澈不解,蓉姐当初不是准许那春香的男人为春香赎身?
如今又来如此刁难为何?
春香看着顿在原地像是被群从陋巷口奔走而来的二流子给吓到的瞎子,顿时气恼起来,这瞎子……怎么这么不经吓啊!
“先生,来!快进院子!”
春香既然选择提醒方澈,索性就好人做到底。
若是放任这瞎子在外,怕是要被蓉姐喊来的泼皮们毒打一顿,未死还好,若死了,春香可就得内疚半生。
所以,春香拽住了方澈的手,便欲要将其拉入院子中,可是任她如何使力,竟是拉扯不动方澈分毫。
“春香姐,你先入院子,关好门。”
“莫怕,很快的。”
方澈轻轻拂手,顿时一股清风般的劲力拂的春香姐回到了院子中。
春香一怔,看着已经出现的一群泼皮,顾不得思索太多,心慌的闭合大门落栓锁门。
持握黄竹杖,两手交叠,方澈静立原地,巷中有清风,拂动其身上青衣微微摆动。
微微侧脸,倾听零碎脚步声渐歇,便已然有五道人影,将狭窄逼仄的陋巷,围堵的水泄不通。
“哟,瞎子,你被抛弃了啊?那破鞋扔下你一个人躲起来了。”
先前于陋巷口喝酒的二流子盯着方澈,嗤笑不断。
其他几位泼皮亦是纷纷笑出声,甚至有几人对着紧闭门户的屋子发出口哨声。
“我很好奇,春香姐已从醉春楼中赎身,蓉姐为何寻你们来扰其生活?”方澈拄着黄竹杖,眼帘低垂,疑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