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来救他了吗?”曹小娘子抓着她的手赶紧追问。
黄衣少女露出神往之色道:“是的,原来他和太子殿下早就认识,是太子殿下的至亲好友,他们早先一起长大,如今又一起治理开封,以后应该也会一起治理天下。”
“太好了!太好了!!”
两个少女互相握住彼此的手,欣喜不已。
忽然,黄衣少女此时像是漏掉了什么重要信息,连忙道:“对了!还有还有!”
曹小娘子疑惑询问,“还有什么?”
黄衣少女眨了眨眼,又卖起了关子,“你猜这位英勇伟岸的奇男子,如今多大?”
曹小娘子闻言稍思片刻后道:“嗯…我猜最少有三十了吧。”
黄衣少女抿嘴摇头。
“那是四十?”
黄衣少女还是摇头。
“不会是五十了吧!”
曹小娘子有些不愿相信,心目中光辉伟岸的奇男子是个捋着胡子,慈眉善目的老头子。
“哈哈…”
黄衣少女闻言笑极,拍着她的手笑道:“我来告诉你吧,他今年最多也就是十七八岁!”
“怎么可能?”
曹小娘子有些不可置信,“你不是说他是那些太学学子的老师吗,怎么可能就十七八岁?”
黄衣少女一摊肩膀,“事实就是这样,他确确实实就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御前大街上所有人都看到了,不信我们一会出去问问你就知道了。”
听黄衣少女都这样说了,曹小娘子如何还能不信,忽又想到自家那位不学无术的未婚夫也是这个年纪,不由心下感叹。
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的是比人和狗还大。
黄衣少女看她这个模样还以为她不信自己的话,又昂首道:“而且我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他就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并且还是太学院的学子。”
“什么证据?”
黄衣少女闻言有些羞涩模样道:“你忘了吗,我家那人也是太学院内舍的学生啊!”
“几日前他就和我说了,说他们太学院将要诞生一位圣人了。”
“我之前还不信,和他反驳了两句,这狗东西还差点和我急眼。”
“你不知道他对这个新学有多认同,对这个新学创立人有多崇拜,我估摸着就是对他亲爹,他都没有这么崇拜……”
黄衣少女喋喋不休的说着,却感觉到自己身边安静了起来,这才忽然想起什么来,有些气虚道:“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家……那个,也是太学生。”
“别提他。”
一说到那个人,曹小娘子就打一肚子气,她从小到大就喜如大汉霍去病、大唐李靖、本朝狄青那样文武双全的男子,最是讨厌不学无术,整日寻花问柳的纨绔子弟。
可惜天公不作美的是,年幼时家里给她订了一门亲事,那个名义上的未婚夫,就是她最讨厌的那类人。
最近又听说这厮不仅打了朝廷大官的儿子,气坏了自己老师的身子,竟然还当街调戏有夫之妇,简直无耻、流氓、可恶…到无以复加。
真的是,天底下所有贬低人的词汇,放在他身上都不足以形容这纨绔子的坏!
想到此时又不禁下定决心,自己就是孤寡终老一辈子,也不要嫁给那个纨绔子!
“行,不提他,还是说那个男子吧,你听过那首诗吗?”
黄衣少女知道自己每次和这个闺蜜谈论到男女之事时,她都会生气,所以立马岔开话题,谈论她们都感兴趣的奇男子。
“哪首?”
果然,曹小娘子被她的话题吸引,难看的脸色才有些回了过来。
“就是那首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嗯,这首《春日绝句》啊,当然听过啊,如今汴京应该无人没有听过这首诗吧!怎么了?”
这首王二郎装笔所盗的诗作,因没留下名字,就被众学子冠以‘春日绝句‘之名,意为在春日里所作的绝句。
黄衣少女又问,“那你知道这首诗是谁作的吗?”
秦小娘子微微摇头,表示不知。
黄衣少女弯眉一笑道:“嘻嘻,你这就不知道了吧,这首诗正是那个男子所作。”
“啊!真的吗?”曹小娘子闻言竟有些莫名欣喜。
是的,就应该如此,如此就完美了,有了盖世的武力,再加上绝世的文采,是她心目中最完美的男子。
这般英勇伟岸的奇男子,就应该配上这种豪气云干的诗。
此时的曹小娘子虽然没有见过这个奇男子,但是他的形象已经在自己的心目中完全的勾勒了出来。
真的是,天底下所有夸赞人的词汇,放在他的身上都不足以形容这奇男子的好!
“哎,如果这个叫‘王智‘的男子,是我的未婚夫该多好啊!”
黄衣少女长叹一声,趴在石桌上打算再吃一颗葡萄解解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