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兵一时被陈威眼神所慑,竟不敢有任何动作。
王通见状,恼羞成怒,“陈威!你可是要造反?”
“呵呵!”陈威冷笑两声,“我看造反的是你!”
陈威指着王大鱼说道:“此人贪墨秋税,陷害命官,犯的可是死罪!”
王通却笑道:“陈千骑说王粮官贪墨,可有证据?”
陈威瞟了一眼田在山。
田在山见状,连忙爬起,将上河村的账本递给了王通。
看了一会,王通眉头紧蹙,随即又松了下来。
他对着王大鱼斥道:“看你干的糊涂事!”
王大鱼一脸懵,他要被放弃了?
还没等他出声,王通又紧着斥道:“征税征糊涂了?上河村征税已缴满,是也不是?”
王大鱼不明所以,但还是顺着王通的意点头。
王通又对田在山问道,“王大鱼交付上河村多少秋税?”
田在山为难,不知是实话实说,还是谎报。
这时,陈威的声音传了过来:“实话实说,若敢欺瞒后果你难以预料!”
田在山浑身一颤,老实说道:“415担!”
王通闻言,故作神色不解,朝王大鱼问道:“我记得往年上河村的秋税是518担吧,怎么会相差如此之多?是不是,还有一部分粮食没有运往清河县啊!”
这话,听得王大鱼眼前一亮。
当即说道:“大人英名!下官忙碌于征税,偶尔忽略。”
说完又与田在山道歉:“还请田县令忽怪,这几天我就将粮食清点,与赵家村的秋税一同送往清河县。
田在山眼角一抽,贪墨的事,就这么三言两言就揭过去了?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陈威一眼,果然见他双目爆怒。”
然而,那陈涛更是盛怒,大声骂了出来,“蝇营狗苟,一丘之貉!”
王通脸色不悦:“放肆!你是何许人也,也敢在这说三道四?来人啊,给我掌嘴!”
“哼!谁敢上前一步,必当血溅三尺!”陈威抽刀怒视,杀意沸腾。
与之同兵步的还有六十位骑兵,他们手执长枪临阵待戈。
只要陈威一声令下,必有陨落。
府兵见血甚少,战意萎靡,根本就不敢上前。
王通见状暗道废物,对道陈涛说道:“看在陈千骑的面子上,我不与你计较!”
可随后又对陈威说:“王粮官现已证明贪墨一事,纯属子虚乌有,现在该放人了吧!”
陈威自然听得出王通的意思,无非就是我饶了你的人,我的人你也得让他走。
陈威咬牙切齿,脸色阴沉不定。
王大鱼见状,扬起被绑着的双手,得意道:“麻烦陈千骑叫人松绑吧!”
可陈威哪里就愿这样放过他。
他阿爹的肋骨断了三根,脚甲被扒了五片。
此仇不报,枉为人子!
陈威:“就算贪墨无罪,陷害命官一罪,你跑不掉了!”
王大鱼不屑道:“芝麻大的村官也算是官吗?”
“大禹律,里正乃从九品,如何算不得!”陈威盯着他道。
“人证呢?”王大鱼指着陆山父子笑道,“就凭他们?你可知此人曾在我面前指证过陈涛与陆瑾勾结,夺人钱财、包庇陆瑾毁坏他人稻田二十余亩?”
王通听后,眼睛一亮,“既是如此,断不能放过这等恶徒!那陆瑾可曾捉来?”
王大鱼:“倒是未曾,不过陈千骑却已经在请了!”
“请?这是什么道理?一个恶徒不去拘捕,反而是去请?陈千骑,你该不会是与他有所关系吧!”王通表情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