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已经完全放掉了血,他们一壶一壶地烧水倒水,先把毛给烫掉。
许妈一边聊着天,一边利索地烧着水。
灶上坑里,全都在烧水。
亏得许望山之前打的柴够多,也没什么好心疼的,只管烧就是。
尤其是上回许望山买的热水瓶,这回算是派上了大用场。
烧好一壶就拎过去,有多的就都灌热水瓶里。
等到有人来的时候,许望山他们已经在分割猪肉了。
肉是一块一块儿连皮带肉切下来的,切成长长的一条条儿,这样更方便他们烟熏成腊肉,或者做风吹肉。
“等会我们去砍些棕条回来。”许望山每块肉,都拿刀捅一个小口子出来“到时把棕条穿一下,就可以挂起来了。”
“好嘞!”梁家兴一点点地把猪肠子给捋出来了,仔细地拿过去清洗然后翻肠子“哎哟,这个我收拾收拾,洗净了我们炒着吃吧!”
许望山看了一眼,笑了“可以啊。”
他扬声叫许欢“欢!欢儿!”
“诶!来啦!”许欢帮忙看着灶台的火呢,闻讯飞快地跑了过来“是要开水吗!?”
“哦不是。”许望山笑了笑,让她去弄些烧火攒的草木灰出来“洗肠子,用这个最好了。”
梁家兴诶一声,连连点头“对的对的……”
草木灰弄过来以后,那洗的可就干净多了。
而且还能除味儿,这味可真够大的……
一家人正热闹着呢,冷不丁听得外头有人喊“望山,望山,在家么?”
许望山和梁家兴对视一眼,哂笑“来了。”
听这声儿,有些像是大伯母啊。
“她不是已经出了门子了么?”梁家兴皱着眉,有些迟疑地“听说都没办酒呢,直接住人家家里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