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是干打雷不下雨,干嚎的声音也特别刺耳,朱雄英把手放在二叔的肩膀上,皱眉看向三叔,问道,
“三叔,这又是咋回事啊?”
老三听到二哥的话后,被老二哥倒打一耙、颠倒黑白的说法,气得胸口一闷,顾不得回答大侄儿的话,瞪眼看向二哥,大吼道,
“二哥!你别在这胡说八道!要不是我控制住你,你险些犯下大错,你知道吗!”
“放屁,你才是胡说八道!你说说我能犯什么大错?!”
老三话赶话,说到这儿也就不提二哥遮掩了,反问道,
“我不拦着你,你是不是进城就开始屠城了?”
老二心虚的看向大侄儿一眼,见到大侄儿正死盯着自己,老二忙狡辩道,
“胡说!你别冤枉老子!”
老三冷哼了一声,便不再说什么了,接着眼巴巴的看向大侄儿,等着二大侄儿来评判,
朱雄英在心中叹了气,此刻他就跟家中的大哥一样,还得替家中因事争执的小辈来断个公道。
说到这儿,朱雄英竟有一种回到京城的感觉,天天没事就是给小朱们断案分锅,难以想象,爹爹是以前是怎么做到这些的。
这些事整的是真心累。
朱雄英五感敏锐,自然听出了二叔是在这儿说谎,
三叔说的没错,如果不拦着他,二叔肯定会把心中的怒火撒在城中无辜的百姓身上,
杀些敌军也就罢了,于情于理屠城都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其一,屠城有伤天和,其二,科黑沃中的百姓大多并不是贴木儿人,这里大部分都是被征服区,而屠城这个举动毫无疑问会将这些中立势力推向帖木儿,从长远打算,这可是大损。
朱雄英瞪了二叔一眼,冷哼一声,也没多说什么,
老二见状立马浑身一抖,也挺有眼力见,嘟嚷道,
“行了,都是兄弟,我也不和你为难了,老三,我可告诉你,没有下次了啊!”
老二自己给自己搭台阶,就坡下驴,就算是把这件事给翻过篇了,
“二哥!三哥!呜呜呜呜!”
气氛正尴尬之际,带着哭腔的惊呼声,从不远处传来,
老二和老三循声望过去,看清来人后,激动地齐吼道,
“四弟!”
朱棣翻身下马,老二和老三也奔了过去,三兄弟紧紧抱在一起,老二眼眶通红,动情道,
“四弟,你能活着回来,二哥实在是太开心了,二哥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老三也在旁连连点头。
平时打打闹闹,但到底是一个娘胎生出来的亲兄弟,其中感情不足和外人道,知道朱棣那一路出事以后,老二和老三心急如焚,本已经做好了失去四弟的打算,
可现在又失而复得了朱棣,让老二和老三激动万分。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那得多少年才能修出来一个娘胎,兄弟几人亲如手足,感情深厚,只不过平时不表现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