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以为我在夸你是吧?”樊明仁一愣。
“什么?难道不是吗?”时煜也很震惊。
“你行了,你先坐下。”樊明仁汗颜道。
他昨晚想了很久的战术,该如何将鹿思竹的棋掰正。
既然不能对鹿思竹强行灌输正确的理念,那就得对时煜的开局进行批判。
为此他彻夜研究这局棋,一遍遍找漏洞,现在整个人的眼睛都是黑黑的。
一定要让鹿思竹的棋重回正轨!
“你的第25手棋,六路凌空吊在了这里,不得不赞叹这是很有创造力的一手棋,可它真有实际性的作用吗?显然这手棋,应该托在角上更好。”
适当的赞叹也是必须的,这样才能起到引导效果。
“老师,如果托在角上的话,白棋有手段。”时煜举手。
“好啊,那你上来摆摆,有什么手段。”
樊明仁喜出望外,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主动上来。
就这样,时煜执白,樊明仁执黑,在大棋盘上摆了起来。
尽管这盘棋本来是时煜的黑棋,但并不影响他站在对手的角度,针对自己。
最开始几步棋走下来,樊明仁还挺从容,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但再往下摆,情况不对起来了。
这白棋的空怎么没破多少,反倒我的棋越来越薄了?
摆到第十几手,樊明仁忽然陷入长考。
这局面,下不太动了。
显而易见的白棋占优!
“这好吧,我的这手托角可能有点问题,但伱的六路吊,肯定也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