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类之属,各有其血。
草木之流,更是玄异。
人与人同样不似。
用崔铭前世的理解来看,便是人血存在不同的血型。
但实际上在山海界。
人血之不同,在于祖先,在于修行。
十万大山的人族,哪怕修妖,也鲜少会有人同行二礼。
二礼并行,易血崩而死!
墨河的歹意便只藏在此中,他曾在龙脊大部的典籍处看过。
某位妖闻贤师曾做过相应的实验,让多达百人的化妖子,复行五类之礼。
最后活下的人——
只手可数!
因而小小的密室内,唯独墨河一人的眼神最是谲诡。
崔铭脸色淡然,他心思恍惚。
崔铭神情逼仄,他又倏地心情反复。
盼他成?
盼他死?
或是二者皆有之。
……
小池中央。
崔铭脸色反复。
心思却是一贯如常。
他能瞧见墨河、墨驹二人的动作,听见他们的谈话,也能洞悉自己的身体状态。
但可惜。
崔铭脸上的神色不为他自己控制,因而显得反复。
“成!”
“一定要成!”
他态度坚定。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增长。”
“身上的皮肉、毫毛几近于饱和,甚至隐隐有自生鳞甲的趋势!”
“而且,筋脉、骨髓在池水的刺激下,也开始焕发生机。”
此时此刻。
维系崔铭生机并非皮毛,而是他体内一套澄明如玉的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