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大帐顶部,到处镌满了各色鳞片,以示尊贵。
甫一进入黑水营。
使者便躬身请崔铭下来,嘴里歉声说“贵子容禀,军营重地,侍从不得入内。”
崔铭拂手,跃下马车。
使者又说“还请贵子,环配好令牌,若是巡视甲士瞧见不得,免不了也要多生事端。”
崔铭会意,将令牌挂在最显眼的位置,顺便又道了声谢。
旋即。
他便一人直冲着主帐走去。
一路上,士卒徘徊其间,军容肃然,让人为之一紧。
不过他们瞧见崔铭腰间令牌时,也大多自觉行礼,少有出言冒犯之辈。
“青羊寨崔铭,求见大人。”
崔铭躬身拱手,朝着主帐内拜喝一声。
他没有称呼猎首,因为他也不清楚主帐里待着的是猎首,还是校尉。
“哈哈——”
爽朗一声笑。
一个满目虬髯的高大汉子,从主帐走了出来。
崔铭定睛一看,大汉臂膀上漆黑鳞片若隐若现,思忖“此人应是出身墨氏。”
果然。
虬髯大汉下一句话,便说“大祭与我言道,有位融合了青鳞血脉的青羊寨族子,要来我这儿,参加蟒山大祭。”
今次的山野大祭地点早已定下。
大汉显然身份颇高,自然也知晓具体地方,故而脱口就是“蟒山大祭”。
“猎首。”
崔铭试探再拜。
大汉脸色一肃,旋即摇手“勿要胡言!”
“我乃是黑水营白鳞校尉,如何当得起你这‘猎首’之称?”
“黑水营内,以水营最贵,平日里猎首大人便高居水营大帐,研习武功、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