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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丛、风!”沈西珂推开被子一个翻身便把身上的男人拧到了身下。
两个人的位置调换,一上一下,隔着彼此,能够闻到呼吸的距离,丛风只要一动唇便能挨着她的,可他对她,根本再没有心动的兴趣,反倒是西珂,强压着悸动不安的心,与他怒目而视。
傍晚昏暗时分,房间里没有开灯,阳台的了落地拉门开着,晚风将白色窗帘吹的胡乱的飘,她在他上方明眸皓齿,调笑嫣然,
“我说丛风啊,你在国外待得好好的,回来干什么呢?扰乱祖国治安么?你看看你看看,”沈西珂指着自己的脸颊瞪眼睛,“你看看你看看,把祖国良民弄成什么样了?脸颊多苍白啊!”
“嘁!”丛风别过脸不屑的笑,“祖国良民?你觉着你哪点算得上良民?”
“哎呦哎呦,啧啧啧~学会顶嘴了你?”
西珂自觉没趣,瘪着嘴从他身上退下来,开始整理自己的形象,装晕这种事果然是件技术活。
“你要走我送你。”丛风面无表情的从床上拿起外套搭在手臂上,站在床前。
“我没打算走啊,这儿挺好的。”西珂大字形的躺回床上,厚脸皮的放挺。
她的头发像是被浪花冲开的海藻般铺在凌乱的床上,呈扇贝形分开,美的摄人心魂,丛风在昏暗的房间中无声的动了动喉结,强行将自己的表情变成不屑,“你就这样随便的在男人家过夜?”
他的眸失温,深不见底。
“随便?这个词太具攻击性了吧?”
“那你就攻击回来。”
“我怎么舍得?”西珂媚笑,慢悠悠的起来,有几缕发丝贴在湿濡的唇间,她的手不安份的游走在丛风的胸口,在最中间的位置点了点,开口道,“过夜又怎样?你哪里我没见过…”
丛风抿抿唇,觉得羞辱,又有些心慌,不动声色的拿开她的手,
“你再不老实我不介意让你再温习一下我的身体。”
说是这么说,这种女人,白给他,都不想碰。
西珂刚要说什么,手机便响了起来。
接起电话是悠悠打来的,悠悠高中是西珂的好姐妹,毕业后去了韩国留学,回来时在国内开了一间舞蹈学校,手下的几个舞团都是内地一线歌星的御用伴舞,目前签在郁氏旗下,今天悠悠有事不在,恰巧要陪小天后肖伊练舞,于是便给西珂打电话叫她来做教练。
西珂和肖伊可是宿怨,年少时肖伊阴过郁北,又是西珂哥哥沈井原的宠妃,不好好练练这女人,不是她沈西珂的性格。
西珂挂断电话就站起来,对着房间墙壁上的装饰玻璃将头发束成马尾,急着离开的样子。
“你去哪?”
“玩去啊,难不成留在这里温习你身体?”
沈西珂贱贱的微笑,打断他的话,“我知道,我这样的女人,白给你都不会碰!!”
宁丛风黑着脸,下楼取车。
这女人会读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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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郁氏门口,西珂头也不回的下车,仿佛丛风根本不存在,她总是这样,前一秒或许还在你怀里辗转承欢,后一秒就可以收起娇颜冷眼相对。这种阴晴不定琢磨不透的样子,时隔五年犹在。
四面都是镜子的练舞厅里一群灵动的伴舞女子正紧张的排练着,汗水浸湿披散着的秀发,反射出迷人的光。
而与这紧张气氛截然相反的是坐在一旁观看的天后肖伊,在经纪人的扇风下叠着腿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她新专辑的主打舞本是要悠悠亲自教她的,现在悠悠不在,要那些个不知名的小伴舞教她,她自然是看不上眼。
沈西珂以为丛风已经走了,却不知他就立在门口悠闲的站着。
她恢复了女流氓的架势踩着七厘米的高跟踏进了练舞室,练舞室本就大而空旷,那尖细的鞋跟声撞击地板发出挑衅的声音,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朝她这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