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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丛风!你这个厉鬼!小心眼!江边色魔!”她咒骂着,试图用语言阻止他慢慢下移的头部,无奈他的牙齿已经扯开了她的文胸,一大片雪白在月光下的床间发出盈白的光。
他抬起头来,月光下,刘海是泛着光的暗蓝色,唇边冷冷的放出句话来,又接着埋头疯狂的亲吻她的身体。
“你接着骂,待会会骂的的更好听。”
他似乎很享受与慢慢啃食她,偶尔还会咬她的肌肤,肆虐的不像话,她的震惊不止一点点,当年那个在床第间彬彬有礼的青涩少年,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动作也是那样纯熟而技巧。
这说明什么?沈西珂心里,瞬间升腾起一股巨大的落空感,虽然她早有心理准备,虽然她不奢望这五年来他肯为她守身如玉,可直面这个现实时,还是会痛,痛的刻骨铭心。
技巧...轻车熟路...
这说明什么已经不用言喻。
宁丛风压在她身上,摁住那两条纤细的手臂,咬上她胸前的两颗粉红樱桃慢慢舔舐,他明显能感受到她随着他的动作而发出的细微战栗。
是错觉吗?为什么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她的心跳是那样慌乱?就像是他们第一次,第一次这样的时候,那个少女沈西珂,一样的心跳。
“丛风丛风,你要轻轻的,轻轻的...我有点害怕...”那时的她紧张到声音颤抖,一改平日的自信和洒脱。
“别怕,不会很疼,你闭上眼睛吧...”他这样告诉她。
让她闭上眼,实在是因为他也会害羞,他自小就要承担起照顾母亲的职责,性格变得腼腆内向,这方面的事情知道的少之甚少,也从来不会去想,那晚两人被灌了许多酒,都有些动情...他怕她会笑他,所以尽量装作很镇定的,也的确是...有礼貌的进入了她的身体。
那个初夜发生的很自然,关系确立的也很自然,想想在那个时候也是她蓄意安排的,得到他的手段之一吧?
那天傍晚,下了家教课看不见她,收到她朋友的短信说班里的一些男同学一直在给她灌酒,宁丛风当时就急了,一想到别的男孩子多看她一眼,他立刻就感到烦躁,所以连想都没想就赶到了钱柜,莫名其妙的被一堆人灌了许多酒,两个人被关进了同一个小包间,然后又莫名其妙的,顺理成章。
他不知道,他叫她闭上眼睛的时候,沈西珂当时偷偷的看了他一眼,他也紧张的闭上了眼睛,绒绒的睫毛微微的颤抖着,干净的脸颊上泛起青涩的红晕,就是那么一瞬间,他便成了她认定一生的男人。
那晚的一切还都清晰,他记得她穿着一条说不上是什么颜色的格子裙,当时就流行这个,那时的女孩喜欢在腿上穿一条白色的丝袜,就是这个丝袜,两个人竟然脱了半天都没弄下来,现在想想,也真是好笑。
当时被她死皮赖脸的跟着的确是动了心,他曾在心底暗暗发过誓,要了她的身子,即使不爱她,也不会负她,可是,呵呵,他却成了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她那个时候很痛的表情并不是装出来的,这点宁丛风能够判断,就像是现在...
他陡然停下了动作,心底开始有些慌了,她的额头,渗出许多冷汗,脸颊越来越红,嘴里有气无力的骂着些什么,手也不再挣扎了,软软的瘫在床上,像是濒临死亡的小鸟。
心下一沉,他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潮湿的汗水下是滚烫的肌肤,她难受的闭着眼睛,嘴里却还是不依不饶的骂着他,至于说的什么,宁丛风听不见。
“你发烧了?”
吹着潮湿的江风,穿得那么少,喝醉了酒,心情又低落...
身下的人滚烫滚烫的,却在一瞬间浇灭了宁丛风体内所有的□。
“宁丛风...我要揍你...”她终于脱离了他的压制,挣扎着就要起来,刘海湿濡的贴在脸上、额前,狼狈极了。
“别乱动!”他只用一只手就把摁回了床上,然后起身,走到置物柜前开始翻抽屉。
沈西珂睁开眼,看见他穿着凌乱的黑色衬衫,露着一大片胸膛,弓着身子认真的翻找着药箱,屋子里没有开灯,但月亮很大,白色的窗帘浸着月光做他的背景,柔柔的飘着,她慢慢的坐起来,细细的,在他看不见的位置打量着她的丛风。
宁丛风翻不到药箱,烦躁的直起身来,捶了捶额头,急的直想把脑袋敲个粉碎,却突然发现身后的她正在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眼神看着自己,宁丛风这才反应过来,黑着张俊脸,
“你别误会啊,我不是心疼你,我只是...”
“只是什么?”沈西珂虚弱中也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