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前扶起他,“不用害怕,他们跟你一样也是鬼。”
“哎哎!”老人嘴里应着,却始终不敢抬头去看他们。
腿肚子抖成了筛子。
他也想不害怕,可是面对黑白无常,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腿。
哪怕自己也是鬼,可还是害怕。
可能这就是身份压制。
老人为什么害怕,我隐隐也察觉到了。
这小黑跟小白在地府肯定不是普通小鬼。
不然老人也不至于吓成这样。
“你跟我来。”我示意老人跟我到后面接待室。
远离了小黑跟小白。
老人总算恢复了平静。
我开门见山,直接说出了我的打算。
“……就是这样,我们帮你入你儿子的梦,你让他们为你收尸,但你的后事得让我们店里帮你操办。就这么一个事,你看你同不同意?”
老人迟疑了片刻,老泪忍不住又掉下来,“他们会听俺的话,给俺收尸?”
活着的时候,他去找儿子要赡养费,还被打了出来。
这死了,他们能听他的话?
乖乖给他收尸?
“这你不用担心,今晚你就跟小白去,剩下的事交给我。”
我拍着胸脯保证,这事只要他答应,我保管给他办的妥妥的。
老人见我如此保证。
也就点头答应了。
若他儿子真为他收尸办身后事,找哪家丧葬用品店不是找,他也乐意回报我这份人情。
跟老人约定好之后。
我让小白带他去给他儿子托梦。
吃过晚饭后。
我发了条朋友圈。
新店开业,店内殡葬用品一律打八折。
第二天,一大早。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今天天气依旧阴沉。
我窝在暖和的被窝里,是一动不想动。
偏偏楼下“叩叩”的不知道谁在敲门。
我拽着被子往里面缩了缩,伸脚蹭着老鬼滑溜溜的小腿,“去开门,有人敲门。”
“不用管,小黑在下面。”
老鬼帮我掖了掖被子,“娘子还冷么?”
“哼!”我瞪他一眼。
从鼻孔里凶他一声。
翻身背对他。
昨天晚上气温低到了零下十五度,我都快冻成狗了。
老鬼这家伙,还往我被窝里钻。
他通体凉嗖嗖的,跟个大冰块似的。
鬼才想跟他谁一个被窝。
“娘子,为夫可以暖床了,你摸摸看。”
他用法力提高了体温。
被窝里面,拉着我的手摸上他的肌肤。
确实热乎乎的。
我一个翻滚,滚进他怀中。
顺手扯开了他身上碍事的中衣,低头咬上他,还用牙齿磨了两下。
老鬼一声呻吟,似娇似嗔,漂亮的凤眼里面湿漉漉的。
薄唇水润殷红,勾得我心痒痒的。
“老鬼,其实你不是仙,是妖吧!”
嗷呜!
我重重压上他,挑起他下颚噙住他的唇,辗转舔咬。
含他在口中的感觉,像是含着一颗青草味的玉石。
细腻光滑,口感极好。
老鬼呼吸渐渐沉重,大手摩擦在我的细腰,咬着我耳垂低喘,“娘子。”
嘶!
他握着我的腰猛地压了下去。
我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哐哐!
楼下又传来砸门声。
我刚想找借口逃离,老鬼一个翻身将我困在他身下。
……
结束鸳鸯戏水后。
我腰都要废了。
找了借口赶紧穿上衣服,跑到了楼下。
远离老鬼。
下楼后,小黑依旧板着脸。
只是这次给我拽了把椅子坐。
小白眼睛亮了亮起来,一直用八卦的眼神瞄我。
随后凑过来问我:“七次还是八次?”
我:?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什么七次八次?
眼睛瞅着小白,试图他能给个解释,结果我看到了门口的花篮。
注意力被转移,“谁送的花篮?”
小黑:“不认识”
他话音刚落,我手机信息提示音响了一声。
我低头点开看了眼,是谢安发过来的。
恭喜发财,花篮收到了吗?
原来是他送的。
“夫人……”
“对了小白,昨天晚上的事怎么样?”我收起手机。
打断了小白话。
“我刚要跟夫人说这事,有我出马,这事还能不成?”
骄傲的小白表示,这都是小意思。
成了。
这我顿时来了兴趣,“你怎么做到的?快说说。”
其实我心里也没底。
于是做了两手准备。
现在这事成了,也节省了我不少时间。
“威逼利诱”小白以手遮唇,压低声音说道。
就怕旁边的小黑听到。
又要站出来反驳。
我嘿嘿一笑,这个可以有。
“我们也是做好事,世间又少一孤魂野鬼不是。”
我抻着脖子,故意说给小黑听。
小白紧跟着附和,“是的夫人,这鬼进了地方也要生活的,还是得自个亲人埋葬为好,日后逢年过节上坟烧纸,老人也有生活保证。
以后地府也少些乞丐。”
乞丐?
我不解道:“地府还有乞丐啊?”
“有,还不少呢!夫人有所不知,一般没有亲人祭奠,他们又不能立马进入轮回,这样的鬼大部分都沦落成了地府乞丐。”
哦!
原来如此。
我点点头,真是涨知识了。
“所以呀!这人死后还是让亲人给安排后事的好。”
小白这话是对小黑说的。
小黑板着脸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冷酷的很。
“无双”
是季云。
我起身,扒拉开挡我跟前的小白,迎了出去。
外面街道被大雪覆盖。
各家各户只清理了自家门口的积雪,我家门口竟然没人清理?
季云站在雪地上,一身纯白羊绒大衣衬得她人略显憔悴。
“季云。”我跑过去握住了她被冻得发红的手。
好冰。
跟死人的手似的。
“放手”柯北峤站在她身后三步外,冷冷地盯着我。
“你怎么做她丈夫的,她手都冻红了。”
让我撒手,我偏不。
我握得更紧了,拉着她就往店里面走。
柯北峤大步追过来,一把甩开了我的手。
扬起下颚,用鼻孔对着我道:“她是我妻子。”
说着,他霸道得揽住了她的肩膀。
给我整笑了,“她是你妻子怎么了?我知道啊!不用一次次在我跟前宣誓主权。”
有病。
“无双,不是…”季云脸色很不好看。
挣开柯北峤一下子扑到我身上,紧紧抱住了我。
一句:“无双,我一直喜欢的是你,我要跟柯北峤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