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澜咬牙切齿的说。
“他要是自己去,我才懒得管他,但小楠哥还不到两岁呢呀!我能不急嘛!”
“大兴安岭?他那边有亲戚嘛?”
林嬷嬷一句话就抓住了重点。
“有!”
李安澜再次恍然大悟,对林嬷嬷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过年的时候我听我婆婆提起过,徐子安的外婆家就是那边的,不过老人已经去世了。”
“我知道了!”
李安澜再次对林嬷嬷道谢,“谢谢你林姐,我给我婆婆打个电话。”
林姐点头,笑着退出了房间。
李安澜随便编了理由,说是有同学要去大兴安岭采风,想帮忙打听一下那边的情况,三言两语就问出了老宅子的地址。
李安澜又马上冲到厨房。
先把地址发给了徐子安,又附上一句话和一张照片,“明天你要把小楠哥完完整整的带回来,看见这擀面杖了嘛,我保证它明晚就能砸你脑袋上!”
徐子安收到信息噌的下一从小溪里坐了起来,屁股蛋子被鹅卵石搁的生疼。
“切,吓唬谁呢,我才不信。”
嘴上虽然这么嘀咕,但心里顿时慌了。
一边往外走一边使劲抓着头发,怎么也想不出来李安澜是怎么用这么短的时间,就发现了他的踪迹。
“诈老子呢?”
“肯定是!”
徐子安瞄了眼睡得香喷喷的小楠哥。
地址肯定是老妈给的,这事既然都闹到她老人家那去了,肯定是不能善终了。
开了这么久的车待一天就回去,徐子安不甘心啊。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死就死吧。
徐子安出发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掏出兵工铲,徐子安正准备到院子里割草,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他。
“你是徐家安小子?”
老罗锅,山羊胡,说话带着一股煎饼卷大葱的味。
徐子安瞬间就在记忆中搜索到了来人的信息,全屯唯一一个从关内来的老头,现在起码得90多岁了。
“鲁爷爷,您好眼力,我都差点没敢认您。”
“前几年你姥爷走的时候,你还挺胖的,这几年没见变化不小啊。”
鲁老爷子抬脚在鞋底子上磕了磕大烟袋,“要不时候见你准备去院子割草,我也不敢认啊。”
“哈哈,老爷子您还真牛!还记得我姥爷家这老宅子呢。”
徐子安这才明白自己被认出的原因,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递给了鲁老爷子。
回乡下嘛,这玩意就是最好的敲门砖,徐子安特意准备了两条。
“就你这家伙事可不行,屯子里有拖拉机。”鲁老爷子瞧着徐子安手中新买的兵工铲,指着满院的杂草说,压根没看徐子安里的烟一眼。
带烟嘴的他根本不稀罕,没劲。
“那感情好啊!”
徐子安还是把烟塞进了老爷子中山装的口袋里。
老爷子笑了笑,没再拒绝。
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虎子!去把小张叫来,让他开四轮子带旋耕机到后山来!”
“汪!”
听到电话那头的回应,徐子安愣了,这山里的头狗都配电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