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姐姐,我先回去准备晚饭了,谢大哥应该也快回来了,你忙你的吧!”兰儿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兮谨家。
“好。”兮谨收了桌上的针线,看着谢洛带回来的包袱,不免胡思乱想起来,他不会真的出事吧?
兮谨正陷在沉思中,听到屋外传来了脚步声,兮谨赶紧出去开门,却看到屋外站了一个女子。
“赵巧娘?”兮谨看着屋外女子,“你有什么事吗?”
赵巧娘抬头,看着站在屋门口的兮谨,她穿了一身藕荷色的裙子。
傍晚的霞光落在她身上,显得她愈发矜贵雅致。
赵巧娘下意识地低了头,让头发遮挡住脸上的胎记。
“就是你让我弟弟给你摘艾草的?”赵巧娘出声问道。
兮谨略有些惊讶地问“稷儿是你的弟弟?”
“是的。”赵巧娘递出手中的篮子,“这是你让稷儿摘的艾草。”
“好,你等一下,我去拿钱。”兮谨接过赵巧娘手中的艾草,进屋拿了钱连同篮子一起递给了赵巧娘,“这是稷儿的工钱。”
“稷儿呢?”兮谨今天起迟了,也不知道稷儿早上来了没?
“稷儿在家呢。”
赵巧娘抬头打量着兮谨,本来稷儿想自己来给兮谨送艾草的,可是她听了稷儿说是给谢洛媳妇儿送的,她便有心来打探一番。
“这艾草山脚下遍地都是,你家明明离山脚更近,为什么要让稷儿去摘?”赵巧娘质问道。
这个慕兮谨为什么这么好心,平白给稷儿这样容易赚工钱的机会?
“这是我和稷儿之间的事。”兮谨并不打算和她多说,“你还有事吗?”
“我……”赵巧娘抚着自己的脸,支支吾吾地问,“你真的会医术吗?”
兮谨顿时明白了她的来意,也不多问,走上前,拉过她手,替她把了脉,又细细地看了看她脸上的胎记。
“等着。”兮谨回了屋,很快写了一个方子,又走了出来。
“拿着。”兮谨递了一张方子给她,语气认真,“这是治你脸上胎记的方子,一日两次,按时煎服,四十九日后脸上胎记就会淡退十之了,剩下的就要靠脂粉遮盖了,又或者你等我技艺再精进一点。”
赵巧娘不敢置信地抬起头“你为什么要帮我?我那样对你。”
“自然是看在稷儿的面子上!”兮谨冷凝地看着赵巧娘,“稷儿一直同我说他的姐姐很不容易,为了他吃了很多苦,稷儿是个好孩子,我希望他能活得轻松些。”
赵巧娘闻言,脸上半是羞愧半是动容,她便扭地朝兮谨施了一礼,道“慕兮谨,我欠你的。”
“小事。”兮谨不甚在意地摆摆手。
赵巧娘走后,兮谨再次来到院门外,望向村口的方向。
夕阳都下山了,谢洛怎么还不回来?
“谨姐姐,谨姐姐。”兰儿气喘吁吁地跑来,瞪了离去的赵巧娘一眼,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
她刚才在家门口看到赵巧娘往谨姐姐家跑过来,生怕赵巧娘欺负谨姐姐,所以才忙不迭地跑了过来。
“没事。”兮谨问兰儿,“大胡子回来了吗?”
“没有呢。”兰儿也一直提心吊胆的,也不知道大胡子和谢大哥会不会被王兆福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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