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醒来,风雨已停歇。
昨晚应该有打雷,可是,她却什么也不知道,酒精真是个好东西,看来,以后,她得多喝酒,才不至于被失眠所困。
望着熟悉的房间,感受着枕边的冰凉,她心里的那缕失落,憋得她喘不过气来。
昨晚虽然宿醉,但还没有便醉到人事不省的地步。
记忆中,傅寒夜带她回这里,把她抱上楼,酒精的催化下,她莫名又与他发生关系。
而这样荒唐的事,就发生在他官宣与她没有婚姻关系的当晚。
她在他心里,不过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罢了。
沈念拿开身上的薄被,光着脚丫,走到窗户前,仰头吸了口新鲜空气。
心里的那缕疼痛,不见消减,反而更难受了。
她下楼,张嫂已做好了早餐,见她回来了,高兴极了:
“太太,你终于回来了,太好了。”
见沈念脸上没有丝笑容,张嫂出声安慰:
“太太,你别介意,傅总一定是有要紧事,才半夜离开的。”
张嫂清楚她们的三角关系,也清楚傅寒夜半夜离开,一定是去乔安安那儿了,所以,她温柔地安慰沈念。
沈念没有回答,她坐在餐桌前,安静地用着摆了两人份,却只有她独自享用的早餐。
张嫂见她不愿意搭理自己,也不多话了,转身做自己的事去了。
沈念刚进公司,许静宜就凑到她耳边说:
“我跟你说,姜虹一大早到处宣传过了,说昨晚傅总是半夜去乔安安那儿的,还说,正如外界传言,乔安安的孩子确定就是傅寒夜的。”
沈念听了不以为然。
她拍了拍许静宜的肩:
“干正事,别八卦。”
沈念看了会客户资料,去洗手间洗手。
有人打开暗格门出来了。
她也没去注意是谁,径自洗着手,女人伸出一双洁白无瑕的手,感应器感应到了,立刻喷出微小的水流。
女人冷斥了声,从她身后经过时,故意用胳膊碰了她一下。
沈念猝不及防被撞开,站稳了身体,缓缓回头,才看到了那抹离开的女人身影,刘芯。
刘芯那种女人,嫉妒心强,好胜心也强,她也不想与她理论。
没那个悠闲时间。
整整一上午,沈念没看到傅寒夜,也没看到王朝身影。
午休时,姜虹端着咖啡杯到处宣传,说傅总心疼乔安安身子虚,留在乔安安那边为她洗手做羹汤。
沈念听了嗤之以鼻。
傅寒夜不会做饭,她知道的。
他也许会留在乔安安那儿,但为乔安安做饭,她是不相信的。
对于她来说,男人半夜离开她,奔赴白月光去处,似乎已成了家常便饭,早上起床时的失落,正在慢慢消失。
毕竟,她还有许多正事要做。
打了下班卡,许静宜的母亲李翠翠找她有点事,她就自己回家了,沈念坐在酒店的床上,心里乱七八糟的。
脑子里莫名就浮起了姜虹的那句话。
傅总没上班,是因为照顾白月光去了。
然后,两人在一起的画面就像烙印一样深深刻在脑子里。
沈念感觉自己憋得难受。
她不能闲下来,一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
她拿了睡衣去洗澡,想洗去一身的疲惫好进入梦乡。
水开得挺大,为了甩去傅寒夜为自己带来的烦恼,她唱起了流行歌曲。
洗完澡,她裹了浴巾走出来。
一眼就瞥到了地板上的湿鞋印。
一看就知道是双男人的脚。
家里遭贼了。
沈念退回到浴室,啪地关上了门。
她拿下身上的浴巾,穿好衣服出来,总觉得家里有什么不对,余光瞥到脚下的影子,除了她的影子外,她身后好像还有道男人的身影。
沈念吓坏了,火速回头,对上的是张蒙了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