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宴鸿心里五味杂陈,难受极了。
“好。”
他低低吐着气息。
傅寒夜进来了。
带进来一身的修罗气息:
“看好没?”
挺没耐性的。
“好了。”司宴鸿示意他抱走人。
傅寒夜伸手要抱女人时,看到她满脸的泪水,心里的烦躁涌了出来。
这女人哭什么?
沈念推开他,挣扎着起身,眼看要摔出去,两个男人慌了神,傅寒夜在前面,搂住她的人自然是他。
后面的司宴鸿见状,赶紧退开。
动作很快,没人看到他慌乱的动作。
沈念刚站稳,剥开了缠在腰上的大手,她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动作,让傅寒夜又气又怒,他站在那儿没有动,看着沈念艰难地迈着步子,一步步往外面走。
转头,傅寒夜恰好对上司宴鸿落到沈念背影上的目光,带着痴缠。
男人也是警觉的动物,他看出了司宴鸿眼里不一样的东西,哼笑了声:
“看个病,还人给弄哭了?什么意思?”
司宴鸿收回目光,不紧不慢:
“人可不是我弄哭的,我没那个本事,你不爱人家,就不该娶。”
傅寒夜恶声恶气:
“她给你讲的?”
司宴鸿冷哼:
“用得着她讲吗?你从小就喜欢乔安安,我就搞不明白了,我才离开几年,你就娶了个陌生的女人,乔安安呢?”
傅寒夜挑眉:
“你管我?”
司宴鸿撇了撇嘴,掩下的长睫,盖住了眼眸深处的愤怒:
“我才不敢管你,现在,老太太走了,谁又能管得了你,我只是好奇,不喜欢人家,干嘛娶人家,你这就是害人吗?”
“我害了她什么?”
傅寒夜不喜欢外侄这样说自己,搞得他好像是个始乱终弃的大浑蛋。
“舅。”
司宴鸿抬头,看着傅寒夜,神色凝重,认真而又严肃的说:
“她没有患厌食症,是心理有问题,情绪容易波动,特别是你与乔安安的事,再这样下去,她可能会得抑郁症,她已经够不幸的了,再说,她肚子里,还怀了你的孩子。”
那句‘怀了你的孩子’有些刺耳。
傅寒夜听着很不舒服。
“我不喜欢你与我说话的语气,我的女人,我会疼,不用你瞎操心。”
警告完,男人扬长而去。
司宴鸿愣在原地,好半天,也找不回自己的意识。
傅寒夜下楼时,沈念已坐在了车里。
女人神色很冷漠,车子行了好长一段路,也没有看他一眼。
傅寒夜心里很不舒服。
车子停了,他先下车,打开车门,伸手要抱她,女人也不理睬,从车子里出来时,双腿一软,整个就要往前扑。
傅寒夜本能伸出手,将她往自个儿怀里捞。
沈念在他怀里扑腾得厉害,他也不管,直接将女人抱上了楼,像扔皮球一样扔到了床上。
“说吧,司宴鸿给你说了我什么坏话?”
那个挑拨离间的浑蛋,他改天收拾他。
傅寒夜想。
“没有。”
瞧一通病,司宴鸿那个医学博士,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沈念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生了什么病。
“别听那小子乱说,他受过情伤。”
沈念根本不关心别人的事。
“我想休息,请你离开。”
傅寒夜看着她冷漠的脸,扯了扯唇:
“这也是我的房间,你让我去哪儿?”
沈念本来不想理他,可是,心里因为司宴鸿的话在咆哮,在怒吼,太过于愤怒,话就脱口而出:
“我怎么知道,你爱去哪儿去哪儿,我管不着。”
“对了,你与乔安安的孩子五个月了吧,还有四个月就要生了,你不去陪在她身边,整天在我面前晃,有意思?”
沈念阴阳怪气的话,令傅寒夜不舒服极了:
“那孩子不是……”
“我不想知道,你走啊,我不想看到你。”
看到你,我就难受。
傅寒夜盯着她,目光渐渐森寒:
“看上司宴鸿了?”
沈念皱了下眉头,觉得可笑至极,她好想说,我不像你,水性杨花。
可是,出口变成了:
“是的,司宴鸿不错,很会关心体贴人,如果我们离婚了,我可能会考虑看看,当然,前提是,他的对我有感觉。”
这话彻底碰了男人逆鳞。
他黑着脸,一字一顿:
“沈念,找死是不是?”
才走了个江齐飞,又来个司宴鸿,重要的是,司宴鸿还是他外侄子。
沈念别开脸,不想理他。
傅寒夜自尊受创,喉结翻滚,挤出一丝怪笑:
“沈念,如果你不是身体虚成这样,我真心掐死你。”
“你掐死我,我死了,你得坐牢,你犯不着为我搭进后半生,你签了离婚协议,咱们就没关系了,放心,我会发个申明,就说,是我出了轨,找了数不清的男人,是我沈念对不起你,这样,你就能与乔安安在一起了,你也不用活得这么累,这么纠结。”
为了可怜的一点面子自尊,天天与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生活。
很累,很痛苦。
巴掌声清脆响亮。
沈念脸上火辣辣一片,她没想到男人会打自己。
紧眯的目光,一片火光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