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你看，这不是很简单嘛！（第三更，求首订！）</p>

“祭品？”</p>

意识刚刚清醒不久，李灵灵的脑子还有些发懵，一时间没有转过劲来。</p>

看她这个样子，月亮之上的那人也没有继续保持神秘，不急不缓地开口：</p>

【你要死了。】</p>

像是惊叹着李灵灵的顽强和好运，祂啧啧称奇：</p>

【本该夭折的自戕之命，却被人强行压制了十几年，现在的你，真的是神仙也难救。】</p>

啊……</p>

原来，我要死了。</p>

曾经根本无法接受的事情，李灵灵在这一刻听后，心中竟是没有泛起多少波澜。</p>

如此的平静，像是早已猜到答案了一样。</p>

毕竟从痛苦的程度上说，她刚刚已经反复死了好多次了。</p>

【即使那人继续帮你压制，你也会在一个月内惨死。】</p>

【仅凭你自己，更是连一天都撑不住。】</p>

【所以，我说你要死了。】</p>

抿了抿嘴唇，李灵灵压下心底的不安，她仰起头望着月中人。</p>

即使死期将近，她也不愿意就这么任命等死。</p>

如果可以活下来，没有人会轻易选择赴死。</p>

她想活下去。</p>

“你之前说祭品，是什么意思？”</p>

也许，祂有办法救我。</p>

果然，在李灵灵发问之后，月中人轻笑了两声。</p>

【你很不幸，但你也很幸运。】</p>

【世上能救你的人不多，愿意出力的更少，而我正好是其中一个。】</p>

【但是，世上的一切都是有代价的。】</p>

玩味的目光从月中投下，上下打量着李灵灵的每一寸身躯。</p>

祂说：</p>

【我可以付出代价救你，但你又愿意献上什么祭品来换取你的性命呢？】</p>

“……”</p>

李灵灵的心沉了下去。</p>

月中人虽然看上去有问必答，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p>

但对方终究还是露出了危险的本质。</p>

对方，并非善类……至少，不会是那种有求必应的善神。</p>

我该怎么办？</p>

【事到如今，你在害怕些什么？】</p>

看穿了李灵灵的迟疑和恐惧，月中人也不恼怒，祂只是奇怪地反问道：</p>

【说到底，不是你向我求救的吗？】</p>

！！？</p>

“我向你求救？我没有这个印象……难道说。”</p>

李灵灵想起了自己在弥留之际的话语。</p>

无助的她曾向诸天神佛祈祷：</p>

无论是谁都好，请救救我。</p>

而现在，未知的神明应邀而来。</p>

向她讨要献祭给祂的祭品。</p>

【你渴望有人来救你，让你从痛苦中解脱，怎么真的到了现在，你现在反倒害怕了？】</p>

【再说了，你又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呢？】</p>

【我会害你？可你本来就已经要是死了不是吗？】</p>

神明嗤笑着凡人的短浅目光。</p>

【现在的你，难道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吗？】</p>

“……”</p>

李灵灵想要反驳，但最终却只能保持沉默。</p>

来来回回思考了一遍，李灵灵悲哀的发现，自己除了那些生来就有的一切以外，竟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p>

尊严。</p>

事到如今了，自己还剩什么尊严可谈？</p>

身份。</p>

自己是北乾的公主，但等死后呢？多一个被追封的身份对自己又有什么意义？</p>

没意义的。</p>

如果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p>

【你再想想，你还有什么是不愿意失去的？】</p>

“……我，我还有亲人。”</p>

亲人！</p>

如果我死了，母妃一定会哭的，亦易大概也会躲起来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