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亲爱的隆兄在关照我吗？</p>

你是不是知道你的贤弟是个德行出众的大善人啊？</p>

你这么弄，我会不好意思的。</p>

“不过既然你都把自己摆的这么好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这德关第一了。”</p>

可就在任以道准备解放自己的功德之气，来个惊艳众人的亮相的时候，他眉头一挑。</p>

在这纯白的空间中，迎面走来了一个人。</p>

是他自己。</p>

“我的尾巴？不，尾巴还在屁股上……”</p>

那这是什么？</p>

与任以道一模一样的假人木然开口：</p>

【此关问心，违心之言反害其身，切记。】</p>

它盯着任以道，缓缓问道：</p>

【何为宰相？】</p>

哦？</p>

来“你问我答”这一套是吧？</p>

想了一下，任以道随口道：</p>

“宰相者，上佐天子理阴阳，顺四时，下育万物之宜，外镇抚四夷诸侯，内亲附百姓，使卿大夫各得任其职焉。”</p>

这算是对于宰相这个职位的标准答案，无论放在哪个时代都大差不大。</p>

很稳健的答案。</p>

但假人在听到这个答案后，却是摇了摇头，扯下了自己的一只胳膊。</p>

【违心之言，去一臂。】</p>

嗯？</p>

任以道正疑惑，忽然感觉自己的左臂传来一阵剧痛。</p>

左手虽然完好无损，但却有一种失去手臂的无力感，像是真的被生生撕扯下了一臂。</p>

接着，假人继续问道：</p>

【何为君？何为民？】</p>

眯着眼睛，任以道缓缓道：</p>

“君，舟也；民，水也。”</p>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p>

“故，民贵而君轻。”</p>

【违心之言，去一足。】</p>

假人的右脚蒸发，任以道也感受到了同样的痛苦，眉头紧锁起来。</p>

“……”</p>

第三次，假人凝望着他的眼睛，再次发问：</p>

【何为你？】</p>

何为我？</p>

额头的眉头松开，任以道笑了。</p>

畅快地笑了起来。</p>

“你跟我来这一套是吧？”</p>

他没有开口，而是走到假人面前，一脚将它踹倒。</p>

脚踩到假人的头上，他笑眯眯地低头看去。</p>

“这就是我。”</p>

他说：</p>

“你满意了吗？”</p>

假人表情不变，继续问道：</p>

【何为……】</p>

咚！</p>

任以道一脚将假人的头踩爆，哼了一声。</p>

“问问问，就知道问问问。”</p>

“现在，我来问问你。”</p>

对着缓缓恢复的假人，任以道认真开口：</p>

“何为自我？”</p>

【自我……】</p>

“你知道智械危机吗？”</p>

“你知道图灵测试吗？”</p>

“你知道什么是当当当当当吗？”</p>

“你有过人的体温吗？有过心跳吗？闻过花香吗？看得出天空的颜色吗？你流过眼泪吗？世上有人爱你，情愿为你去死吗？”</p>

……</p>

最后，他单膝跪地，一脸怜爱地捧起了假人的头颅。</p>

假人的面容此刻已经不再是他，而是变成了一团不断变化的混沌。</p>

看着这团混沌，任以道幽幽开口：</p>

“你，想要真正的活着吗？”</p>

它说：</p>

【想……】</p>

这个月能有一千月票咩，真的想抽一次奖啊）虽然我也是真的脸黑。</p>

（昨天睡了七个小时，夸夸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