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混乱，但还不至于连记忆和心魔都分不清。</p>

&lt;div class=&quot;contentadv&quot;&gt; 而任以道也是明白这点，</p>

但即便如此，任以道的心中也仍有一些阴霾笼罩。</p>

对于凰煌的来历，虽然她没有明说过，但任以道此刻已经有了猜测。</p>

她大概率并非是凤凰妖神的后裔，很可能是从凤凰妖神尸体中诞生的另一个意识。</p>

一个新生的意识。</p>

所以，凰煌才会清楚任以道最开始伪装的凤凰神子是假，因为这世间根本就不可能会有凤凰妖神的后裔，因为就连她也不是。</p>

但现在，凤凰妖神是打算夺舍吗？</p>

不，也可能凰煌的诞生本就是凤凰妖神准备的后手，从一开始就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p>

任以道心中有很多猜想，但都没有说出口，在初步让她的理智恢复之后便进行下一步的疏导：</p>

“而且，就算那些记忆真的是真的，那又有什么影响吗？”</p>

任以道笑容不变，轻声道：“你是谁？我一直都很清楚。”</p>

“就算你不清楚，我也不会忘记。”</p>

“你如果忘了，那我就一次次地告诉你。”</p>

他盯着她的眼眸，认真道：</p>

“对于妖族来说，你妖皇城的妖皇，是他们眼中的独裁者，是把他们强行留在身边的罪人。”</p>

“但对于我来说，你凰煌只是我的姐姐，仅此而已。”</p>

“妖神的记忆？那又如何？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变化，你依旧是你。”</p>

“至于如何定义自我，这一点，应该不用我教你吧？”任以道眨眨眼，笑道：“姐姐你可是一个问道巅峰的大高手诶，不需要我这个小妖的指点吧？”</p>

凰煌担心自己变成另一个人，自己彻底消失，但任以道从一开始不曾担心这点。</p>

凤凰妖神复苏这件事从一开始的重点就不在这里。</p>

对于一个妖神来说，分割神魂是很难的事情吗？</p>

不难。</p>

但没有人会愿意平白做出牺牲，除非不得不那么做的理由。</p>

而这个理由，任以道可以给祂。</p>

“放心，你不会变成祂的。”</p>

“能共生就共生，之后再让祂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可若是不能……如果一定只有一个能够留下，那只会是你。”</p>

任以道牵起凰煌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轻声道：“我向你保证。”</p>

我不会让你成为祂。</p>

我只会让祂成为你。</p>

不过，任以道对于凤凰妖神的感官还是不差的，觉得事情不会走到那一步。</p>

会在殒落后将身体化作移动的城池保护妖族，这样的妖神，坏又会坏到哪里呢？</p>

祂或许傲慢，但绝不邪恶。</p>

“……说什么呢。”</p>

凰煌一直怔怔地看着任以道这样认真，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抬手捏了捏他的鼻子，轻笑道：“不许对妖神不敬。”</p>

她似乎彻底放下了心结，不再郁郁寡欢，甚至看上去比之前还要轻松。</p>

“那妖神大人惩罚我吧！惩罚我帮你捏脚！”任以道来了精神，就要伸手去抓那双晶莹的玉足。</p>

但可惜，他刚刚摸到一只，另一只就轻轻点在了他的侧腹，将他直接踢飞了出去。</p>

“不——”</p>

妖皇大人并未用力，但小手不是那么老实的小狐狸飞得很远，直接飞出了门外。</p>

咔。</p>

寝宫的大门关闭，凰煌轻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p>

“好了，我要闭关一阵子，这段时间你代我管理妖皇城。”</p>

“哦。”任以道从地上拍拍屁股爬起，嘴角撇了撇。</p>

呵，女人。</p>

用完我就把我丢出去，还真是拔吊无情啊！</p>

不过任以道也知道她确实需要一个人静静，没有死皮赖脸，转头就从妖皇寝宫中离去，心中一边默默思索着之前隐而不提的疑惑：</p>

“……妖神复苏，这件事不会是空穴来风，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为何过去不复苏？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征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p>

……</p>

而在任以道离去之后，躺在床上的凰煌忽然自言自语起来。</p>

“你看，他和我说的一样吧！”她的语气带着些得意，以及小小的骄傲。</p>

回答的人依旧是她，不过这次的声音倒是有些不爽：“哼！果然如你所说，没有对妖神半分的尊敬，这家伙居然还想把我给消灭了！”</p>

“呵呵，小孩子嘛，总是想得天真。”</p>

“哼！”</p>

凰煌笑了笑，感觉妖神大人比之前亲切了许多。</p>

“说起来，妖神大人，您为什么忽然苏醒？”</p>

“……因为，时机快要到了。”</p>

顿了一顿，凤凰妖神用凰煌的口缓缓说道：“我们最后的机会。”</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