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白伯伯,我叫三丫啊!”
“我是说你的学名……也就是大名,总不至于你长大了也叫三丫吧?”
“哦,我叫春芽,江春芽,爹娘说我是春天生出来的,就像春天的树芽一样~”
“春芽春芽,好名字!我还是叫你三丫吧……”
“白伯伯你叫我什么都可以,你先告诉三丫这只小壁虎你打算怎么弄成药啊?难道白伯伯这样一直提着它就可以了吗?”
“这个……”
一老一少走在村子里的泥巴石头路上,三丫早就没有哭了,就是她的问题有些多,跟个话痨似的,让白郎中有些头疼。
“三丫啊,这个壁虎的炮制过程吧,得先把它的内脏给取出来,或是用大米翻炒至变色,或是用文火烘干,或是用滑石粉翻炒之后喷洒适量白酒取出晾干……”(作者学的不是中医,是西医,文中有关中医内容皆摘自百度百科中医学相关资料)
“白伯伯,这样又炒又烘的,我的小壁虎是不是都碎成沫儿了?”
三丫仰头看着白郎中,眼泪汪汪的问道,心底对那小壁虎非常不舍。
这个小东西跑得很快,三丫也是趁着它趴在树上歇凉的时候才一把抓住的,平时她可抓不到这种小壁虎。
白郎中无法理解一个小丫头对这种动物的喜爱,但是他当了几十年的郎中,对于炮制药材这一块倒是颇有经验。
“那当然不是了,无论是翻炒还是烘干,我都可以保证让你的这只小壁虎完好无损!”
所以面对着三丫那即将落下来的泪珠子,白郎中急忙抬起下巴,语气颇为自信的说道。
“真的吗?白伯伯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我们现在就回去把这只小壁虎弄成药膏吧!”
三丫一听,顿时就开心起来了,拉着白郎中的手就要往回走。
“你们家现在哪儿还能挤进去我们俩啊!”白郎中急忙反过来抓住了三丫的小手,刚刚江大牛他们家是个什么情况,他可是看的清楚,村民们人挤人,他可不想再进去闻那帮家伙满身的汗水味儿。
“那我们去哪里呢?”三丫歪着脑袋,将手放在嘴边,却被白郎中用提着壁虎的那只手给打开了。
“你这手刚刚摸过这只壁虎的,可不要再放嘴里了,当心拉肚子!”
白郎中对三丫提醒道,虽说古代没有洁癖这个词,但身为郎中,什么干净什么不干净,白郎中还是分得清的。
“哦……”
听见白郎中的叮嘱,三丫愣愣的点了点头,然后便拉着白郎中往前面走去。
“你这丫头又要往哪儿去呀?”
白郎中忍不住问道,不过见三丫是拉着他往村子外面走,他倒也没有再阻止这个分外活泼的小丫头。
“去我奶奶家!虽然我二婶有些凶,但是有白伯伯你在,我二婶她不会多说什么的,这样我们就可以在我奶家把这只壁虎变成药材了呀!”
三丫头也不回的说道,双手拉着白郎中的胳膊往前奔,像一头小牛似的。
“行吧行吧,正好我也要去老屋那边看看你们家的新房子,你别拉着我,当心摔着了,我们好好走过去!”
白郎中实在是拿三丫没办法了,一把将这小丫头薅起来抱在肩膀上,大步朝着村子靠外的江家老屋走去。
白郎中虽然至今没有娶妻生子,但是他年纪都快五十岁了,比江大山还大,跟江鼎成算得上是一个辈分的,这样抱着小小的三丫倒也没啥问题。
大人的脚步终究比小丫头快了不少,很快白郎中便来到了老屋那边,看见了正在热火朝天修着院子的三山村村民。
“三爷爷!爹!大宝叔二宝叔三宝叔……”
坐在白郎中的肩膀上,三丫将两只小手放在嘴边做成喇叭花的形状,开口大声的呼喊了起来。
“哎,是三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