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婉燕欢娱在今夕(2 / 2)

白色海贝壳就像一座巨大的宫殿,足够容纳数十人,卷起的边角犹如海浪,线条流畅,贝壳漂亮的纹路里嵌着一颗颗雪白的珍珠,看起来异常奢华。海贝中间放着一张巨大的玳瑁床榻,被白色的轻纱软帐拢着,躺上去定会非常舒服,小夭心想。

“你不是说想要我的海贝吗?之前的海贝被我毁了,这个海贝是我这两日回海底,结合一众妖族为我们用万年珠蚌打造的。”相柳勾唇,眼里溢满爱意。想起那天小夭坐到他身边跟他要贝壳房的样子,他心里就如同吃了蜜糖一般。小夭大概还不知道,在海里,女鲛人跟男鲛人索要贝壳房意味着什么。

“那天你……”小夭脸刷的就红了。

相柳笑着戏谑,轻声细语:“我都听到了。”

小夭羞得埋下头,还好此刻被鲛纱喜帕盖着,别人才没看到她已经烧红的脸。

相柳轻柔的放下小夭,牵着她的手,在众海妖的簇拥注视下,缓缓从文鳐鱼的背上踏进海贝。

小夭一袭宛如天边流霞的嫁衣,外罩着极柔极薄的绯红色鲛纱,缀着米粒儿似的南珠鲛纱喜帕遮了她绝世容颜,若隐若现。拦腰束以流云纱绣凤凰腰带,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玲珑巧致的身材。慢步行走间,裙摆随着水波轻轻起伏,美到令人窒息。

相柳绯红鲛纱外罩下是一身正红细花纹底锦服,大片桃花暗纹在萤光下若隐若现,紫玉金冠将头发高高的遂在脑后,长身玉立,如雕刻般的五官俊美无俦,尤其是一双狭长的桃花凤眼,销魂至极,只让看到他的人直呼妖孽。

二人缓缓踏入海贝,单从二人背影,就已经让人觉得异常般配。

相柳牵着小夭的手,转身面向众海妖,鲛人海怪等齐齐低伏头颅,向妖王及妖后行礼。

礼毕,所有的海妖都开始莺歌燕舞,为妖王的婚礼进行盛大的庆典。无数鱼群围绕在大海贝四周,色彩绚烂,缓缓游动,像是在为妖王的新婚献舞。而后蓝鲸鲛人齐齐鸣唱,歌声空灵悠扬,婉转动听。

此刻若是站在高空俯瞰海面,定能发现,在浩瀚无垠的大海深处,红灿灿的水下霞光之处,正进行着一场空前绝后的盛大婚礼。

良久,海中妖王的婚礼庆典结束,海妖逐渐散去,只余白色大海贝沐浴在海葵的霞光之中,静静等待主人的到来。

小夭静坐在玳瑁床上,等待新郎的到来,娴静娇美,摄人心魂。

相柳打发了众海怪,转身来到小夭身边,紧挨着她坐下,眼含爱意的看着她鲛纱喜帕下若隐若现的绝美容颜,感觉内心开始燥热起来。相柳轻轻揭开她头上的鲛纱喜帕。喜帕下,是如美玉般姣美的面容,美眸滟滟,弯似皎月,双唇不点而赤,异常勾魂摄魄。

相柳看着小夭眼含春色,甚至羞涩的不敢看他。喉结滚动,内心如奔腾的洪涛早已躁动,一时情难自禁,直接搂过小夭的肩膀,就动情的吻了上去。小夭清亮羞涩的眼眸愣了一瞬,也缓缓闭上眼温柔回应。两人的唇瓣轻柔辗转,宛若两只在互相吸取花蜜的蝴蝶。

轻吻片刻,相柳附在小夭耳边,嗓音暗哑魅惑:“小夭,你可知女鲛人向男鲛人索要贝壳房意味着什么?”

小夭蓦地羞燥不已,纵然迟钝如她,这么暧昧动情的时刻,她又怎会猜不出。

原来那夜的话,他不仅全都听到了,还记下了。又在这样特别的日子里,给了她这样的壮观的婚礼。再次想起那个激烈的吻,小夭只感觉浑身燥热起来。想起自己竟还跟他索要贝壳房,她又羞得想钻到缝里去。

见小夭羞得说不出话,相柳眼含灼灼爱意,又在她耳边动情说道:“因为那是他们的婚房。”

“当初我说的时候,我也也不知道啊。”小夭已经臊得脸通红,声音低如细蚊。

“现在知道了你也逃不掉了。”相柳浅笑,声音低沉诱惑,他在小夭的耳后轻轻落下一吻,又凉又痒,惹的小夭一阵战栗。相柳像是极力隐忍般,声音暗哑低沉,气息灼热,在她耳边轻声问道:“可以吗?”

小夭反应过来他问的话的含义,羞红了脸,她不是一个传统的人,至少这么多年的经历,让她明白,两个人的真心,比得上任何一种形式。更何况,刚刚他们已然成婚。

她娇羞的低声点头:“嗯。”

随即,小夭的唇就被相柳冰润的唇狠狠封住,狂风骤雨般的侵略便席卷而来,小夭如同浸染晨露的凤凰花,被他温柔且霸道的辗转吸尽了所有花蜜。

相柳妖瞳骤现,两人所有衣衫转睫间尽数脱落,相柳一手撑着床,一手扶着小夭细腻光滑的背,在丝丝缠绕间缓缓躺下。白纱垂落,锁住无限春色。大海贝也随着白纱内的交缠缓缓闭合,在艳丽的霞光中浅浅浮动。这一刻,他妖族的野性终于彻底释放。

大海很美,温柔的浪潮不断迭起,一波推着一波,欲海很深,他们在彼此的牵引之中,陷入一次又一次的漩涡。

清水镇上巳节,华灯依旧,热闹非凡。

深巷内的暗影处,五六个戴着恐怖面具的黑衣男子从各处聚到一起,互相看了看,摇摇头,其中一人手指一圈放到嘴里,撮嘴成哨,对着暗夜吹出一声哨响,一只海东青从夜空中飞来,黑衣男凝聚灵力,在空中书写,灵字瞬间变成纸卷起。他将纸放到海东青脚上的信筒内,轻拍海东青的背,海东青便扑棱着翅膀向高空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