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妤乖顺点点头。
书房。
卫景沉端坐在案前,扫了眼密信,“你是说镇北侯之所以派人到京城,是在寻人?”
魏淳点头。
“回殿下的话,下官派过去的人亲眼看到那些人虽是‘逃走’,却一直乔装打扮留在京中。
在各大花楼、牙行等处都探察了个遍,下官这才断定他们在寻人!此人对于镇北侯而言,定是极为重要。”
魏淳不知是想到什么,双眼泛着狠厉的光芒,“若我们在镇北侯前寻到此人,也算对镇北侯有了恩情。
即使不为我们所用,也可以人为质,要挟镇北侯为我们做事。”
卫景沉眸子漆黑锐利,藏着锋芒,“孤曾过在北疆见过镇北侯一面,此人杀伐果断,绝非鲁莽之人,不可能为孤所用。”
他还尚不是太子之时,父皇为了夺走镇北侯的兵权,稳固皇权,用了计召镇北侯回京。
后来突厥不知怎么得到了消息,突然侵犯边境,朝中无人可用,父皇又不愿将兵权还给镇北侯,最终是他领命前去,远赴北疆。
等他抵达北疆不过一年,镇北侯也来了,却仅是传达皇帝的旨意,让他继续驻守北疆,抵抗突厥。
那时,卫景沉知道父皇的意图,是想将他驱逐京城之外,永不能赴京。
他又怎么肯甘心屈服?
直到他将突厥杀光了,父皇这才不得不将他召回,谋得了太子之位。
“魏淳,你继续派人跟着,务必查出此人是谁。”卫景沉下令。
魏淳领命。
这时,书房外传来奴婢焦急的声音,“老爷,夫人有急事找您,说是要您尽快过去一趟。”
魏淳讪讪一笑,“太子殿下,下官夫人找我,便先告退了。”
卫景沉点头。
正想离开时,身后的人叫住了他,“等等。”
魏淳有些疑惑,“太子殿下,您还有何事吩咐?”
卫景沉神色冷寒,容颜似凝霜雪,语气不咸不淡,“孤问你,你和你夫人是如何相处的?”
魏淳呆滞了几秒,他原以为太子会与他交代些重要事务,没想到竟是问这毫不相干的事。
想必是为了那薛夫人才问的。
若是让京中的人知晓,定是瞠目结舌。
感受到太子的刀锋视线,魏淳连忙压下心底的思绪。
却不知该如何回,思索了会儿,才战战兢兢回道,“下官的夫人有时会亲自下厨做些我喜爱的吃食,又或者做贴身衣物,下官与夫人便与寻常夫妇般相处,并无特殊之处。”
太子面色不变,冷沉单薄,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魏淳看明白了,想了想,大着胆子道,“太子殿下,若您不说明白的话,下官也无法解答。”
卫景沉觑了他一眼,语气波澜不惊,“昨日孤给她买了许多珠钗首饰,却并未见到她佩戴。”
“你说她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