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啊……”
可是她就是不服,不服她这个天生贱骨的设定,不愿意做那自轻自贱之人。
她可以跟男人睡,但必须是清醒的,自愿的,主动的,绝不是因为什么酿酿酱酱的体质,和一些不要脸的药。
柳之恒抬眼看向段无咎,明明脸红透了,声音也是嘶哑的,可是眼神却是清明高洁,坚定不移的。
“雪郎,我们随时都可以开始,但不可以是这样开始。”
不可以是这么猥琐的、迷惘的、卑鄙的开始。
说完,柳之恒毫不犹豫地就割破了自己的手掌。
柳之恒不算特别懂医术,但是长期的野外工作经验,让她也有一些基本的常识。
这种催情的药物,本质上就是和现代的那些致幻物质是一样的,起到的是抑制思考,让人放松的作用。她条件有限,也不知道什么药物能中和这些物质的作用,那她就放血,把这些东西都放出去。
她的设定不是什么天生的耐操体质么,她不是怎么被折腾都能恢复么?她不是随便怎么玩都可以么?
那她就看看,她到底能撑多久。是她撑得久,还是这些东西撑得久。
柳之恒目测放了400的血,就让段无咎给自己止血。
等止了血,柳之恒又躺回了床上,也不知道是放血起到了效果,还是因为失血整个人有些虚弱,那浑身被噬咬的感觉似乎好了一些。
“雪郎,你先回自己屋子吧,不用再管我。”
段无咎不肯走,“我可以陪你,我什么都不做,阿恒,我只想陪着你。”
“好。”柳之恒应了一声,只是头很晕、很痛,只能闭着眼休息。
好在,那春药的效果是真的退去了。
看到柳之恒这副痛苦的样子,段无咎叹息一声,用很轻的声音说“其实我不在乎我们怎么开始,只要能和阿恒开始,怎样我都可以。”
柳之恒迷迷糊糊的,只觉得随时都要晕过去,但还是强撑着说“好,我知道了……下回雪郎要是遇到跟我一样的处境,我肯定帮雪郎。”
段无咎温柔地笑起来。
“好,阿恒一定要帮我。”
他没有阿恒那么多自尊心吗,就算是过程卑鄙、难堪,只要能得到阿恒,他无所谓。
段无咎伸出手,想要抚摸柳之恒的脸颊,可是碰到她脸的时候,才发现柳之恒浑身滚烫,竟然是发起了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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