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素裳，你怎么回事？怎么不跟着喊啊？”</P></p>

“恕我直言，师祖大人，您对长老和弟子们使用神魂攻击的行为，我并不能认同……”</P></p>

“师祖”瞪圆了眼睛，脑袋歪向一边，嘴角不出意外地撇了下来。</P></p>

但当她一开口，扑面而来的并非恼羞成怒之类的，而是满满的委屈：</P></p>

“这哪里是神魂攻击了？我哪里攻击他们了！你看大家喊得多开心？晨练多累人啊，活着多辛苦啊，但现在，他们什么也不用思考，只需要用尽全力大喊‘万岁’就可以了，大家都变得比之前更开心了呢。这怎么能算攻击呢？”</P></p>

“赤鸢仙人万岁！”</P></p>

“师祖大人万岁！”</P></p>

神经质的叫喊声此起彼伏地响着，素裳甚至能感觉到更远处飘来的声音，这种行为艺术似乎还拥有传染的特性，即使是领悟了太虚剑神的素裳，也能时不时感受到内心一突一突的躁动。</P></p>

“师祖大人，还请您收手吧。这种行为实在没什么意思，倘若您真的想让大家开心一些，那不如以师祖的名义给大家放一天假来得实在。而且……”</P></p>

素裳咬了咬下唇，终究还是忍不住将心里话说了出来：</P></p>

“师祖，您这么做太任性了。不管你的本意什么，对同伴使用能力，尤其是神魂类的能力也是不对的。不管大家觉得幸苦还是不幸苦，他们想要做什么都是他们自己的自由，还请您先让大家变回正常吧。”</P></p>

“同伴？”</P></p>

“华”深吸了一口气刚要说什么，却被素裳抢先一步打断——</P></p>

“至少不是敌人。”</P></p>

素裳挤出一个笑脸，平淡的目光从弯弯的眼缝中穿出，却并不易察觉。</P></p>

“不管您对其他人怎么看，‘我们的敌人，从始至终只有崩坏’，这不是我小时候您说过的话吗？”</P></p>

“嗯？对哦！当然是这样！我这一次……咳咳！我这一次回来，就是要彻底干翻崩坏！”</P></p>

素裳的笑意不减，也难为她到了这种程度还能用力压制住脸部肌肉的抽动了。</P></p>

她缓缓靠近“师祖”，像是哄孩子一样轻声细语道：</P></p>

“那么……师祖，能让他们先停下来吗？一直这么亢奋地喊下去，精神会不会出问题还两说，但嗓子一定会哑的吧？”</P></p>

“我要是拒绝呢！我可是你的师祖啊！我凭什么听你的！”</P></p>

“唉……师祖，你冷静一点。素裳我作为当代掌门，本事还是有一些的，解开这些人受到的神魂攻击，也不是不能一试。”</P></p>

“那你倒是解啊！”</P></p>

“师祖！”</P></p>

素裳无力地扶住额头。</P></p>

“只有师祖您亲自解开，再稍稍修改他们的记忆，才能把这件事圆过去。这也是为了太虚和师祖您自己的脸面。若是让我来做的话，恐怕大家都会记得，自己被师祖攻击，然后站在原地像个傻子一样喊着万岁的口号喊了十分钟吧？”</P></p>

“呃……好吧好吧！咳咳！不错嘛小李子！算你考虑的周全！”</P></p>

“小李子……”</P></p>

素裳的表情管理有那么一瞬间的失控，好在“华”忙着收拾自己弄出的乱摊子，并没有注意到。</P></p>

“赤鸢仙人万——欸，我们刚刚在干嘛来着，不对……师祖大人和掌门大人去哪儿了？”</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