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科目是数学。

考试前，林亭还屁颠屁颠的跑过来问许落有没有数学押题卷，结果得了一个白眼。

……

第二天的第一场是文理综，没啥好说的，轻轻松松。

下午两点半，中考的最后一关——英语开始了。

这一科其他几科不一样，主要以选择题居多，还有一些简单的单词填空，造句什么的，最占时间的是英语作文。

中考考试的五个科目，也就这一科比较公平，学渣做的跟学霸做的一样快，甚至还会更快，最适合蒙答案了。

要是让没重生前的许落做英语题，他估计会气的直揪头发，嘴里说不定还会来上一句：我踏马要洋人死。

不过好在有重生带来的小福利，再加上姜瑶三个多月的辅导，许落现在的英语成绩早就今非昔比了。

一模考试的时候英语单科成绩还考到了年级第四，要不是因为字写得实在是太难看，说不定还真能跟姜瑶争争第一什么的。

除了听力外，其他的题用了40分钟，作文套了套模板，只用了0分钟。

做完试卷后，距离收卷还有3分钟，许落还特地多检查了几遍。

然后，

就是无所事事。

少年单手托腮望着窗外的风景时，不经意的一个扫视，看到了窗边的姜瑶，两人的位置挨得挺近，只是隔着一个考生+过道。

姜瑶做题的速度要稍微慢上一些，现在还在一笔一划的写英语作文，虽然看不见写的东西，但只是看她的动作许落就知道写的应该比自己强多了。

今天是晴天，即使是下午，阳光还是很明媚，随着太阳高度角的偏移，正好落到姜瑶身上，一整个教室只有这个位置被晒到了，妥妥的天选之子。

不过当事人似乎有点难受，金闪闪的阳光照的她直晃眼，少女看了看后面的窗帘，又看了眼监考老师，最后还是选择低下头继续写作文去了。

这丫头。

许落有些无语，直接举手站起身。

“诶，这位同学，有什么问题吗？”

一直在附近转悠的监考老师当即走了过来，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让附近的考生听到了。

“老师，麻烦拉一下窗帘好吗，外面太晒了晃眼睛。”

姜瑶愣了一下，手下的钢笔也跟着一顿。

下一刻，少女又听到许落的声音，“有的同学脸皮薄…不好意思说…”

因为离得有些远，后面的话少女就听不到了。

姜瑶没说话，嘴角稍微上扬，钢笔也在草稿纸上轻轻画了几道无意义的斜杠。

直到检查完试卷后，她才偷偷瞄了眼趴在桌子上无所事事的许落。

此时，距离考试结束还有0分钟。

下一刻，也许是有所感应。

许落换了个姿势，正好对上了姜瑶的视线。

四目相对，

少年眨了眨眼睛，似是在询问少女的意思。

姜瑶有些疑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不过下一秒，她看到许落就拿起卷子站了起来。

“老师，我要交卷。”

坦白说，尽管不少人都听到了许落跟监考老师的谈话，却还是专注于考试，没有去理会，而这一刻…没人可以忽略。

当这一句“我要交卷”响起的瞬间，整个考场，针落可闻。

就连姜瑶也愣了一下。

“同学，现在距离考试结束还有0分钟，你确定要交卷？”

为了防止许落是脑子一抽临时做的决定，监考老师语气严肃的问道。

“嗯，确定。”

然后，少年就在一众人的注视下推开门，踏着阳光走了出去。

姜瑶看了看桌子上的试卷，眼神闪烁。

一秒…

两秒…

虽然知道这么做不对，但她还是顺从本心，站了起来。

“老师，我…我也要交卷。”

“啊？！”

监考老师人都麻了。

……

跟许落想的不错，虽然姜瑶表面上是一副乖乖女、好学生的样子，但是内心里一直藏着叛逆、追求自由的冲动，可能是被压抑了太久，再加上刚才少年的“表率作用”，这种冲动终于压不住了。

走出教室的时候，少女并没有预料中的后悔，反而感觉很爽的感觉，就像是那种一直想做的事情，今天终于实现的兴奋。

“出来了？”

许落没有走，而是靠在走廊的墙角等她，夕阳下，少年的一只脚踏在背后的墙壁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提前交卷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挺爽的？”

姜瑶十分不坦率的摇了摇头。

“哼，都怪你，我都成坏学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