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贾珲也从他们的对话中,隐约猜到了此人的身份。
姓秦,又是营缮郎,还与贾敬相熟。
莫非
虽有十分猜测,但贾珲还是有些不解。
但也没有多说什么,等着贾敬介绍对方。
“珲哥儿,这是你秦家叔父,与我乃是积年好友,还不上前见礼!”
贾珲闻言爷第一时间走上前躬身行礼。
“侄儿珲见过秦家叔父!”
“秦兄弟有礼了!”
“好好好,好孩子,不必多礼!”
不说贾珲的内在如何,单只贾珲外在的形象,就已经让秦业对贾珲十分满意了,
更何况还是公侯世家,虽是一个庶子,但据说本领不凡,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快,咱们进去叙话!”
说罢便挽着贾珲进入家内。
几人来到客厅内,便各自落座。
“自从敬公出家,咱们已经许久未见了吧!”
“是啊,我在玄真观隐修多年,却是始终放不下红尘之事,让秦公见笑了!”
二人许久未见,也开始叙起旧来。
有时聊到朝堂之事,贾赦也不禁有些唏嘘,似乎想到了年轻时的事情。
贾珲身为晚辈,不好插话,便在一旁静坐,听着他们说话。
但一旁的秦钟似乎性格与宝玉相似,根本坐不住,让秦业时不时的脸色发黑。
最终忍不住训斥一声,让其到后院读书。
虽然挨了训斥,但能够离开这个满是长辈的地方,也让秦钟十分的高兴。
低着头离开客厅后,便欢天喜地的往后院去了。
想到今日一同到来的贾珲,还有秦业话语中不加掩饰的对贾珲的夸奖,他哪里还不明白今日父亲的用意。
不由得嘿嘿一笑,大步跑向了一处小院。
“姐姐!姐姐!”
小院内,秦家的大小姐秦可卿正在聚精会神的描绘着一张画卷。
忽然听到一阵呼喊。
转头望去,秦钟正一脸笑容的跑过来。
“钟哥儿今日又没有温习功课吗?当心父亲知道了责罚于你!”
见到自家弟弟来了,秦可卿也停下手中的画笔,笑着看向秦钟。
“姐姐,今日我有一件大事告诉你,你要不要听啊!”
如今秦钟哪里还会再被父亲吓到,来到秦可卿身旁一屁股坐了下来。
“你能有什么事情,我劝你还是花些心思在学问上才是,免得父亲生气。”
“姐姐,你先别说教我,我真的有事情告诉你!”
听见姐姐又要对自己说教,秦钟赶紧打断了秦可卿的话。
“哦,是什么事情啊?”
看秦钟确有其事的样子,也勾起了秦可卿的好奇心。
“姐姐,今日府上来客人了,带了好几车礼品,是神京城宁宁国府,荣国府的人,还来了一位公子,是荣国府大老爷的三公子,长得玉树临风、一表人才,而且父亲还说”
听着秦钟侃侃而谈的话语,秦可卿哪里还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好你个钟哥儿,居然敢笑话我,看我不打你!”
说着便要抓向秦钟,似有将其打一顿的意思。
“姐姐,我可是为了你好,我还准备让你寻个机会见见他呢,看来你是不领情了!”
“你还说,宝珠、瑞珠,给我抓住他,今日我非撕烂他的嘴不可!”
此时的秦可卿又羞又急,动作也快了几分。
眼见姐姐生气了,秦钟也不敢再提他的那些馊主意了,直接一溜烟的跑了。
只留下脸色通红的秦可卿站在那里,不知是羞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