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夫瞪了刘老太太一眼,叶蕴返回屋中守在娘亲身边。
老大夫边拿出银针边道。
“老夫先想办法给她止住血,若血止不住,那就没办法了,我只有小半把握,且日后不能再生育了。”
“都不能怀孕,要人有什么用,大夫您就直说哩,多少银子才能保住胎儿?”
刘老太太母子俩一听不能生育,脸拉老长,看都不想再看林娘一眼。
两位大夫神情越发厌恶,只不过像这样子的人家他们见得多了。
“都给我出去,别留在这里妨碍我们!”
女大夫将他们赶出去,关紧门继续去给四姐治伤上药。
“老大夫,我有办法救下我娘。”
叶蕴知道自己人小言轻,也不多废话,从老大夫针灸包中掏出银针没有丝毫犹豫扎进林娘身上穴位。
银针入穴,稳动如山,可见其功底扎实。
“刘家小子你在干什么,这是在害你娘——”
老大夫怒骂的声音噎在喉咙中,剩下惊奇和疑惑,更多的是惊喜。
林娘的血止住了,叶蕴仍然在扎针,精神和体力的专注引她脑门满是汗。
“好了,接下来只需要喝药静养就行。”
老大夫看着病人身上扎针的穴位,猛拍双手,喃喃自语。
“我怎么没有想到这点呢?”
“老大夫,求您帮我做个戏好吗?刘家我和我娘三人再待下去真的没命了。”
叶蕴朝老大夫跪下去,中途被他扶起来。
“小事儿,不过回头你可得告诉我你师承何方。”
“叶蕴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多谢大夫。”
叶蕴对摆手先行出去的老大夫深深鞠躬,直到屋中无人。
她再次拜托女大夫帮忙看顾娘亲和四姐,才摆出一副丧脸出门。
刘家母子两一见老大夫唉声叹气样,就知道没戏,趁叶蕴他们还没开口,转身想溜之大吉。
老大夫有功夫在身,一手一个拎着林家母子两回来。
“好哇你们诊金还没给,就想跑!”
这仗势引起不少村子里人注意,纷纷围过来看热闹。
“那赔钱货都不能生育,我们都说不治了,不治还要诊金,大夫你太过分了!”
刘老太太从京城回来,自诩比乡下人高一等。
如今被人跟小鸡仔似拎起来,脸色涨红,只觉难堪。
“放我下来,你还是个大夫呢,居然敲诈我们!大家评评理啊!”
村民们不明就里,闻言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言语里都是没想到老大夫居然是这样的人。
叶蕴双眼落泪,在院子里朝刘老太太两人哑声哭求。
“奶奶,爹,救救我娘吧,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娘吧?”
“我娘生的大姐二姐,奶奶你们全都拿去卖掉换银子,现在我娘被姑姑打得落胎了,你们行行好,救救我娘吧!?”
“我一定给你们当牛做马的!”
叶蕴哭得眼圈泛红,哭得眼前模糊,双腿一弯就要跪下。
她脑子清晰,心中却满是委屈、忿恨,都是原主残留如今由自己继承下来的情感。
叶蕴呼出一口浊气,从现在开始,她就是这个大凉朝叶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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