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逼着士兵上山送死,天机营卫士死不死不知道,张涛肯定会被愤怒的士兵乱刀砍死。
张涛却满不在乎,没人知道,他为了参加这场剿匪行动,建功立业,暗地里脱了多少关系,又塞了多少银子。
这些大头兵的死活,根本不重要!
谁若胆敢阻碍自己建功立业,加官进爵,谁就是自己的死敌!
张涛冷冷瞥了监军一眼:“只此一次,再敢动摇军心,本将军绝不饶你!”
那监军只好灰溜溜地低下头。
第六队攻山失败,张涛毫不迟疑,指着不远处的第七队,低吼道:“给我上!怯战者,就地正法!”
面对张涛下达的死命令,第七队先锋军,没有一个人动弹,就这么站在原地,冷冷的注视着张涛。
负责第七队的副尉,冲张涛抱了一拳:“将军,今夜无月,漆黑一片,山上地势复杂,决不能再打下去了。就算是要打,也要等到天亮。”
面对副尉的建议,张涛没有半点迟疑,抬起刀就砍了上去。
噗通。
副尉横尸倒地,张涛没有多看一眼,指着众士兵,冷哼道:“老子在凤鸣山上剿匪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呢。老子杀过的山匪,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什么狗屁天机营卫士,老子根本不放在眼里。”
“都给我往上冲,我看谁敢违抗军令!”
众士兵没有理会张涛,而是直愣愣地看着被砍杀的副尉。
副尉的死,无疑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兵,直接把步槊提了起来,嘶吼道:“上也是死,下也是死,老子不活了!”
话音落,老兵便攥着步槊,朝着张涛冲了上去。
尽管下一刻,老兵就被监军乱刀砍死,但是士兵的愤怒已经被带动起来,越来越多的士兵朝着张涛扑去。
面对疯了似的士兵,张涛眼睛睁得老大,连忙躲到监军身后,哪还有刚才的趾高气扬,吓得直结巴:“你……你们都疯了!这是叛乱,叛乱!”
“我乃是督军大人钦点的先锋统领,你们敢杀我,谁也逃不了!”
士兵们已经失去了理智,任凭张涛吼破喉咙也于事无补。
监军很快就被愤怒的士兵杀光,张涛则被拖出来,直接被砍断手脚。
歇斯底里的惨叫,回荡在青玉山上空,却引不起半点怜悯。
愤怒的士兵们,用步槊将张涛插起来,举到半空中,犹如示威一般,怒不可遏地朝着山下冲去。
趴在岩壁上的锦衣卫,见状立刻跑回据点禀报。
“公子,敌军哗变,敌将被乱军杀死!”
此时此刻,秦风并不在瞭望塔,而是瘫坐在一号堡垒的岩壁旁,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由于敌军攻势接连不断,卫士们都快力竭了,秦风只能攥着步槊,亲自上阵,足足捅杀了十几个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