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这北方粮食产业,岂不是全都纳入秦家囊中?
其利润,将是无以计数。
本来燃起希望的赵瓒,见大哥居然和秦风大吼起来,瞬间面如死灰。
不断冲赵励使眼色,示意他不要摸老虎的屁股。
赵励当然察觉到了赵瓒的眼神,却装作看不见,心里暗骂,这个臭小子,当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面对赵励的呵斥,秦风却依旧报以微笑。
毕竟早就料到,赵励会是这样的反应。
秦风也不急,云淡风轻地扒拉着手指头,算起账来。
“赵兄,你也别急,我跟你搞个心窝子。”
“这延寿县,占据着粮道的核心位置,承上启下。”
“北方的粮食下来,南方的粮食进来,都要通过延寿县。”
“谁掌握了延寿县,谁就能在整个大梁的粮食产业中,获得话语权。”
“一旦我秦氏粮号占据了延寿县。”
“秉承着平买平卖的原则,只赚取一分利润,以维持粮号正常运行。”
“那么,这多出来的利润,就会随着粮食,一同流入百姓手里。”
“如此即可还富于民。”
“只要百姓吃得起粮食,便有多余的钱和精力,培养子孙后代,为我大梁提供可造之材。”
“如此往复,良性循环,我大梁何愁不盛?”
说到这,秦风眼睛一眯,骤然锐利起来。
“反之,这份利润,全都被各大粮商家族赚走。”
“百姓为了温饱奔波,便无暇顾其他。”
“民穷则国弱,如此恶性循环,国将不国。”
一旁的蔺梓怡,虽然一直秉承着平买平卖,但心里却一直犯嘀咕。
不明白秦风为什么非要浪费力气。
毕竟普天之下,所有人都知道,秦风乃是个贪财迷。
只想着怎么敛财。
如今,听了秦风这番言论,蔺梓怡才幡然醒悟。
原来,真正在乎大梁昌盛与否的人,竟然是人们口中所说的贪财奸商。
面前的赵励,却不禁仰头大笑。
“哈哈哈,秦公子,你还真是个活菩萨。”
“俗话说得好。”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商人逐利,天经地义。”
“若全天下的商人,都像你这么干,哪还有商人这个行当?”
秦风眉头一挑:“赚钱的买卖多了去了,我只在乎粮食这一行!”
“粮食,乃国之根本,决不能掌握在奸商手里。”
赵励毫不退让,低喝道:“你救你的国,凭什么让我赵家陪葬?”
“慷他人之慨,算什么英雄?”
秦风对于“英雄”这个词,可是万万高攀不起,连忙往后一靠,谦虚道:“我可不是英雄,相反。”
“京都的名流权贵,骂我是败类,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早就是虱子多了不嫌痒。”
赵励冷哼:“你也是个奸商罢了!”
“你那些奇技淫巧,赚钱的名目,早已经声名在外。”
秦风一拍大腿,对于赵励的评价,极为赞同。
“没错,我就是个奸商。”
“正因为是奸商,所以精于算计,只要清除你赵家,就能换取半个大梁百姓的温饱。”
“这可是笔划算的买卖。”
赵励紧紧攥着拳头,盯着秦风一字一顿:“我才不管什么大梁百姓!”
“我只在乎赵家!”
“你若想夺我赵家生意,我便与你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