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搞不清楚,我亲眼看到了李沐鱼颈后出现了皮肤没合上的口子,
我还看到了两胡道士脸皮裂开,皮肤下是重瞳
是披皮鬼真的披着他们的皮,还是我出现了幻觉?
幻觉?不,不太可能。
披皮鬼并没有死!冷藏箱内的那副鬼皮就是最好的证明!
它非但没有死,还重新盗走了重瞳与蒲牢皮,
所以我必须要将它彻底干掉,找到它再一次干掉它!
两胡道士将毛巾打湿擦拭着脸上的血,他忐忑的看向我问道:“张小子你你没事吧”。
“刚才你的样子很不对劲啊”。
我干涩的说:“没事,刚才实在抱歉,你若想打回来我不会还手的”。
两胡道士嗤一声:“这算什么?我一个老辈的还能跟你个小辈的计较?”
“再说就我这拳头打你还不够我手疼呢”。
“你对披皮鬼的事情太敏感了,那东西明明是你亲自干掉的,为什么你会起怀疑呢?”
“你会不会太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毕竟这一夜,你也一直没有得到休息”。
我沉默的点头。
两胡都道士转过身时,他脖子处皮肤裂开,
一张人脸浮现,那张脸只有一个瞳孔,血红的重瞳打转着,凝视着我。
那张脸总是会有一种诡异的笑。
我死死攥着拳头,压着内心的冲动,两胡道士再一个转身,就见他脖子皮肤完好无损,哪有什么陌生的脸。
两胡很快又将李沐鱼叫醒,她艰难的睁开眼皮,对着两胡道士说:“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我是被张道长打晕的”。
两胡道士嘴角扯了扯:“也许那并不是梦”。
李沐鱼起身后先是扫视整个房间,当她看到我时,眼神中不由得出现畏惧,躲闪
或许她已经意识到了那不是梦。
而我还在沉浸在幻梦中。
李沐鱼觉察到我的异常,她踌躇着慢慢朝我走来,脸上挂着略微僵木的梨涡笑容:
“张道长你怎么了”
“你没事吧”。
“我之前道长方才不是有意的,道长不用特别在意,再说我也受什么伤呀”。
“也许道长刚才是为我好,是刻意的呢”。
我目光停留在她脸上,没有回应,
李沐鱼那张白皙娇嫩如玉脸上有一道明显的裂痕,随着她靠近那裂痕逐渐撕裂开,重瞳在内四处晃动,
她想要拉我起来,靠近时那裂开的脸皮朝我逼近,
甚至清晰看到皮囊抖动,皮囊下重瞳的血丝与疯狂。
五指上莫名燃起魂炎,几乎是本能朝她抓去,
幽绿火炎将我右手熏染的如同鬼爪,那只手突然袭击令李沐鱼呆滞住,愣在原地瞅着魂炎的逼近,
这时我突然惊醒,用眼一看,她脸上只有了困惑,不敢信的惊悚,她清秀的脸哪有裂开的样子?
我仓皇着强行停住手,用力将蠢蠢欲动的手砸在墙壁上,
“砰!”。
两胡道士和李沐鱼神色一滞:“张”。
鲜血与刺痛从破皮的位置渗出,我放下拳头,脑袋微微低下:“对不起”。
留下一句无头无脑的话,我就离开了房间。
如果我继续待下去的话,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两胡与李沐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