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入狱的消息很快就传开来了。
傅沉年还没反应过来,更没有想好应对策略,父亲就已经进了局子。
联系律师的同时,他不忘找傅京墨算账。
——
是夜。
傅京墨正坐在办公室开线上会议,前两天因为救那些女孩以及参加婚礼,耽搁了些工作,他今天都要处理好。
门被人气冲冲地推开。
傅京墨淡定地撩起眼皮抬眸觑了一眼前方。
这种情况下,会议只能终止。
合上电脑,傅京墨挑了挑眉,观看傅沉年的模样,就像一个有钱的商人,去了马戏团看杂技表演,而傅沉年就是杂技表演里的一员。
从小到大,锋芒本就全部被傅京墨压着,现在就连共在一个办公室,周围甚至没有观众,傅沉年都莫名的自卑。
在傅京墨面前,他永远无法抬起头做人。
不管他得了多少奖,也不管他成绩有多好,跟傅京墨这种天赋型比起来,仍然差了一大截。
不甘充斥着傅沉年的胸口,却也没让他忘记来这里的正式。
他走到傅京墨面前,站在他办公桌前距离一厘米位置,淡薄地说:“堂叔——”
“我爸入狱这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说到底我们也是一家人,你何必如此赶尽杀绝?”
媒体一般捕捉风声的速度很快,身处高阶级的人,不论是娱乐圈,还是富商,都会被争先恐后的报道,更何况是傅家这种在帝国排名1的家族。
傅松被抓,没几个小时网上就全传开了,傅京墨当然也知道这件事,他也知道傅沉年一定会来问。
说句实话,傅京墨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
只能说揭露傅松的人,干的漂亮。
“一家人?”傅京墨指尖刮着办公桌,发出呲呲的声音,听的人毛骨悚然,坐立难安。
傅沉年是打心眼里畏惧这个男人,却又想将这个男人扳倒的——
只可惜,傅京墨从生下来起,就占据了所有好运,天时地利人和。
“我什么时候——”傅京墨抬眼,支起下巴,懒洋洋地审视着对方,“承认我们是一家人了?”
傅沉年:“……”
“你配吗?”
傅京墨轻飘飘的三个字。
将傅沉年践踏地宛如一株路边野草。
被羞辱的傅沉年,只觉得一道怒火在胸口升不上去,也下不来。
“傅京墨,别太过分了!”
傅沉年眼睛猩红,憎恶地看着他,“我最痛恨你这副高高在上,好像所有人都不如你的样子。”
傅京墨笑了笑,眼睛懒懒地眯了眯,也许是跟宋九杳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他看人也不似从前那般有杀伤力和危险,一整个慵懒随性地状态。
“哦,所以呢?你要被气死了吗?”傅京墨掏出手机,“我这就帮你联系殡仪馆。”
“放心,你这么舍不得你父亲,你父亲要不了多久,也会下去一起陪你的。”
坏事做多了,总会遭到反噬。
如果还未遭到反噬,便是时间没到。
“你——”
怒意弥漫于胸口,傅沉年呼吸越来越不顺畅,无奈地冷笑了一声,“傅京墨,你总是这样……让人讨厌!”
傅京墨:“我并不在意这世间有谁讨厌我,又有谁喜欢我,那都与我无关,讨厌我的人,也干不倒我,喜欢我的人,也得不到我,说白了,你们这些人浪费的是自己情绪价值,与我何干呢?”
调子慵懒,漫不经心。
傅沉年的跳脚,在傅京墨眼里什么也算不上。
傅沉年还想再说点什么,就听到傅京墨直接下起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