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点点头,“没做过,不过我看别人做过。”
“啊?”裴郎中吓得腿一软。
看别人做,跟自己做,那能是一回事儿吗?
“师父……人命开不得玩笑啊!”裴郎中压低了声音,但是手都抖了起来。
阮宁点点头,“不开玩笑。”
裴郎中:“……”
但他怎么觉得,师父这玩笑开大了呢?
虽然他俩在屋里,说话声音也小。
但秦云川的耳力,非常人能比。
他在外头听得清清楚楚。
他背在身后的手,也猛地攥紧……
他的小王妃,这次太冒险了!
没做过的事,她怎么敢应承的如此痛快?
万一……
秦云川侧脸看了看一旁站着的曹爽。
曹爽虽然没看他,但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死亡凝视”。
曹爽连忙朝他躬身行礼,并且悄悄的退离他几步。
秦云川眯了眯眼……
大不了,把知道是她出手医治的人,全都给“封口”了。
再不济,就让沈延带她去蒙古。
屋里头,裴郎中给阮宁打下手,他紧张得冷汗涔涔。
屋外头,秦云川沉着脸,气压很低。
他周围半径三米之内,别说人了,连个蚊子都不敢飞过去。
元化元亨两兄弟,青果儿玉钟两丫头,皆站得离燕王远远的。
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屋里头。
他们眼睁睁瞧见,阮宁拿着那把特质的刀具,那刀可真是锋利无比。
刀子划开皮肉,就像切豆腐一样简单。
刀子触及骨头,阮宁就开始轻轻的刮抹。
外人只能看个热闹。
只有阮宁知道,她必须借助魔瞳,小心翼翼地避开大小动脉,避免伤及筋骨。
她得用特质的刀尖,剜去骨上毒疮,再用刀背上的一只细管子,灌入专治毒疮的药。
曹大将军赤条条躺在那儿,身上尽是大大小小的剑伤、刀伤、箭矢留下的伤。
这些疤痕,对一个铁骨铮铮的武将来说,乃是留在身上的“勋章”!
看着这些伤疤,阮宁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谨慎。
躺在这里的这个男人,他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守护着一方领土!
庇护着无数的百姓!
他的英勇,他的无畏,值得最好、最用心的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