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你自身多加勤勉,我也必讲此生所学倾囊相授。”
满院内外众人不由鼓掌庆贺。
听到这从院内传来之声,最为内心难受的当数现在还在府外的赵树和杜牧之了,倒是赵凯没有过多繁杂的思绪。
此刻已是将近正午十分,天空中太阳虽不大,但依旧照得众人有些煎熬。
“各位都回去吧,我有些事情要单独和钱崭说下。”
还没等那庆贺结束,没给家中客卿任何献殷勤的机会,钱在野便仿佛赶时间般要在场众人离开了。那言语不给任何反驳机会,便已经是拉着钱崭便要回到屋内。就连钱青付都没有来得及和自己孙儿多再说几句话。
钱崭倒是显得平静得很,因为他心中此刻还有疑问没有散去,而钱在野要带他私下聊的,他也猜的到便是那个湖中老者之事了。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愣了好些时间,倒是其中有脑子灵感的,赶忙到钱青付面前去祝贺,可这人声音一出,便让钱青付脸色唰得一下便得极度难看了。
因为这个声音便是刚刚最开始在人群中起哄的,而眼前此人,现在满脸笑容。
“恭喜呀家主,此乃家族大机缘呀,少主之后必定是整个大梁执牛耳者呀。”
原本此人以为此等马屁,必定会换来钱青付的喜欢,可现实却与他想的完全不同。
钱青付一脸看仇敌一般瞪了他一眼,鼻口出气,重重哼了一声,便是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踱步而去,离开时还冷眼看着在场所有人。
这让这些客卿和族中子弟们极其不解。好在大伙也没多去思考,想的可能是家主又在立威了。便是各自散开了。当然鲜有几个真正看明白事情本质的人,但他们也是选择了闭嘴,没刚愎自用到去当那马前卒。
小屋内,钱在野和钱崭此刻又回到了原本的小桌旁坐下。
此刻钱崭倒是显得有些紧张了,其实换谁来都会如此,因为眼前的可是大梁的国师钱在野啊,那个当代的圣人。
“别太拘谨了,这边就我们两个人。”
“好,好的,师傅~”
“哈呀,我这个人其实很随和的,你这样子搞得我要把你吃了一样呢。喝点茶,在外面掰扯那么久,累死了。”
钱在野拿起茶壶倒了杯茶水,相应地给钱崭也倒上,自己则是一饮而尽。没有一点原先那股子圣人的威严。
“刚刚你应该做了个梦吧。”钱在野没有多余废话直接说出了要问的具体事情。
“是的,先生。”钱崭眼里充满好奇,迫切地想知道这来龙去脉。“我梦见了一个老者,那人还请我喝了茶水。”
还没等钱在野多问,钱崭就已经把梦中见到的一切全部讲了出来。
“先生可知那老者身份,还有另外那位入梦之人身份。”
“好好好,你别这么着急呀,喝口茶冷静一下。”钱在野倒是一点也没啥惊讶的,感觉是已经知道一切了。
“他那茶好喝嘛?”钱在野没来由地问了句,单手枕着头,另外一只手则拿着茶杯。
“那茶是我喝过最顶尖的了。”钱崭饶有兴致地回味着。
“你小子这次不但碰到了这机缘,还捡了个大便宜呀。”钱在野将茶杯放回了桌子上,看着钱崭。
“太公的茶可不是谁想喝就能喝的呀,我也只喝过一次呀。”
钱崭听到国师喝过一次便立刻说到。
“先生,您就是另外一位入梦之人?”
可换来的是钱在野摇头否认。
“我不是,我不是,我想见那小老头随时都能去见,只是去了就回不来了而已。”钱在野开着玩笑。
“那老头呀,叫吕望。”
“吕望?弟子不知此人。”
“哈哈哈,你不知才是对的,那老家伙可是千年前的人物了。”钱在野继续开口道,“这老头深不可测呀,比那什么杜牧之,贾辉高明不知道多少。”
钱在野没有多去介绍那个名字叫吕望的老人,但能让他说出深不可测便可知道那老者必定是相当了不起的人物了。
“先生为何说您随时都可去见他,可去了就回不来了呢?”
“你这时候怎么变得这么愚钝了,我死了不就去见他了嘛。”
这让钱崭不知从何接话了,因为他实在想不到是这么个去法。
“对了,你不是问第一个入梦者嘛,既然老头子没告诉你,那我也卖个关子,反正快到秋分了,云上学宫要开始招生了呀。”
“先生意思是?要弟子去参加秋考?”